了?孃親說,回家有名字!”
尋尋的眼睛純淨像泉水一般,骨碌碌地看著藺琦墨,似是奇怪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回家的爹爹怎麼不會說話!
在他這樣的目光注視下,藺琦墨終是點頭一笑,道:“是,爹爹回家了。我們尋尋以後便叫藺茴吧。
茴者,茴香也。夏天開花,全株芳香,莖葉嫩時可食,子實可作香料,亦可入藥。這是個極其普通的名字,可罄冉卻明白藺琦墨的用意。
如此樸實的名字,如此樸實的寓意,他是想讓尋尋過簡單而充實的一生,少些磨難多些無華,亦是初為人父的他對孩子的期許吧。何況,茴於回同音,他是在嘆息,終於回家了……
罄冉心頭觸動,尋尋卻仿似很高興有了名字,小手不停揮舞著,叮鐺聲也細碎響起。藺琦墨這才看到,他的小手腕上掛著一個銀質的小鈴鐺,質色久遠,紋路微微發黑,竟是他自幼戴著的那個。
他抱住尋尋,目光卻直直凝視在罄冉面上,目光翻湧著濃濃的情懷,沉聲又道:“冉兒,謝謝你。”
柔和的燈光將三個身影揉捏在一起映在窗戶上,搖曳著溫情暖意,窗外院中藺琦茹遙望著那影子,禁不住長嘆一口氣,落下淚來。
……
自金州城、惠城、月城先後被旌國收復,旌國右翼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阻截了金州城以東逃散的圖吉殘兵所有退路。僅僅兩日,潭州東部已遍插旌國“雲”字帥旗。
塔素羅退守燕然關統揮大軍,圖吉兵重新在潭州西部構築防線。罄冉雖想日日陪著四郎,奈何也知現在全軍鬥志甚高,又逢敵軍新敗士氣大落,正該發起總攻一鼓作氣將圖吉人永遠關出關外。形勢如此,容不得罄冉二十四小時守著藺琦墨,可她卻強制藺琦墨做了她的軍師,每日陪著她到中軍參詳軍政。
幾日來,藺琦墨對她甚好,有求必應。然而他對尋尋卻也不差,天天陪著小傢伙玩鬧,甚至尋尋喊著要星星,藺琦墨竟抓了一瓶子的螢火蟲給他。
若是以前,憑藉他的武功抓這些東西不在話下,可現在他內力不濟,真不知捉那一瓶子螢火蟲費了多少功夫。尋尋高興的咯咯直笑,滿屋子抓星星,罄冉卻氣得面色通黑,差點沒摁倒尋尋打上一頓。
不過藺琦墨的付出那是絕對得到了等同的回報,尋尋對這個爹爹可是歡喜的緊,每日張口爹爹,閉口爹爹,直鬧的罄冉兩頭吃醋,氣悶不已。
這日罄冉與尋尋爭寵一番後,奸詐的用一疊花生酥將尋尋餵飽,小傢伙果真吃撐就困,很快就去會了周公。罄冉則歡喜地拉了藺琦墨直奔中軍,眉宇彎彎。
幾日將領們早就商議好了進攻路線,經過最後商榷,罄冉拍案宣佈,三日後右翼匯同左翼發動總攻。然而就在眾將士熱血沸騰爭搶先鋒時,卻聞帳外傳來通報兵響亮的報聲。
“報!”
“報!大帥,緊急軍情!”小兵奔入大帥單膝跪地,高高的捧上了一份軍情書。
蘇亮忙起身拿過,回身交給罄冉。展開一看,罄冉卻將眉宇蹙起,將書帛遞迴給蘇亮。
“塔素羅讓大軍潛行密嶺?大軍已到達君城?”蘇亮接過看罷,詫異的叫道。
一時大帳靜了下來,眾人面上都有疑色。倒是一直半躺在椅塌上看書的藺琦墨,正翻著書頁的手忽而一頓,眉宇輕抬一下,漸漸的唇角也掠上了笑意。
“看來塔素羅是想先發制人,不準備坐等我軍進攻。”罄冉沉聲說道。
“大帥說的是,可他怎會在此時令大軍南進密嶺?!密嶺一帶雖城防鬆弛,但西依奇山,大軍深入難道不怕我軍前後圍堵,來個夾擊?!”
“是啊,塔素羅不會看不到這點,他定然有別的目的!”
“難道他是想趁著我軍不及斷其後路時,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