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餓了,卻好像通人性般知道現在這個主人沒法給它食物,便趴在那裡不吱聲。
周士相這幾天也的確太累,經歷那麼多的他,當真是心力交瘁,這一覺睡起來,卻是忘記一切,只覺那麼的舒坦。
迷迷糊糊間,外面的大青馬突然發出嘶鳴聲,前世當兵的警覺讓周士相立時驚醒,旋即意識到有危險,可沒等他從地上躍起,身子就已經被人給按住,那柄一直放在右手邊取自由雲龍的佩刀也被人給踢到了一邊。
“你們是什麼人!”
周士相驚疑的望著眼前幾個打著火把的漢子,這些漢子有的穿著不倫不類的明軍服飾,有的卻是平民、獵人的打扮,看著不兵不民,唯一的相同點是他們的手中都有刀。
按著周士相的兩個漢子則是一幅短打打扮,滿臉橫肉的,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嘿,這小子還問咱們是什麼人,老子還沒問他是什麼人呢。”一個獵人打扮的漢子嘿嘿衝著周士相笑。
按著周士相左手的漢子則笑道:“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看著還是個秀才模樣,嘖嘖,韃子也真會派人。”
邊上那個漢子也跟著笑道:“韃子可是下了本錢了,外面那馬可是上等的蒙古馬,以前我在王爺身邊時就見過,這馬要是拿去賣了,可值不少銀子。”
“嗯,不錯,老本賊他們缺馬,軍中沒幾匹蒙古馬,要見了這馬,不定得眼熱成啥樣。”
想到能拿這韃子奸細的馬和明軍換銀子,一眾漢子都是心熱。
這幫漢子說話時,周士相留意了下,這些人看著肯定不是清兵,但似乎也不是明軍,恐怕多半是土匪得多。聽他們口氣,似乎和廣西的明軍有接觸,不由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奸細,而是準備去投奔明軍的。剛要張嘴,那幫漢子中穿著胡亂拼湊的明軍軍服的漢子卻走到了他面前,厲聲問道:“你這狗韃子奸細,說,你到山裡來幹什麼!”
周士相一驚,忙搖頭道:“我不是韃子奸細,你們誤會了!”
“不是奸細?”那漢子冷冷一笑,忽然探手伸向周士相腦後,“哼,不是奸細,那這是什麼?”
那漢子動作太快,周士相反應過來時,腦後便是一疼,緊接著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辮子丟在了自己面前。
辮子?!
周士相又是一驚,這才想起身體原主人可是剔了發的,而他這些日子裡光顧著報仇的事,竟是將這根前世臭名滔天的金錢鼠尾辮給拋在腦後了。
第六章 敬佩
那辮子是被齊根削斷的,辮根處還沾著點血跡。
周士相頭皮一涼,隱隱作痛,知道後腦勺肯定是給削破了皮。
那穿軍服的漢子見周士相發愣,不由冷笑道:“怎麼,還不承認?”
那獵人打扮的漢子見周士相臉有不服,咧嘴一笑,對那穿軍服的漢子道:“大哥,跟他羅嗦什麼,弟兄們上點手段,不信他不招。”
一聽這話,按著周士相左手那漢子也附和道:“對,給上點手段,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肯定跟個娘們似的,用不了三回,哭爹求孃的就給招了。”說完便要動手。
一看這幫人不信自己,連句解釋的話都不讓自己說,還要給自己上皮肉之刑,來個“刑訊逼供”,周士相也急眼了,脖子一梗便衝那大哥喊道:“就憑根辮子,你們憑甚認定我就是韃子奸細!。。。我若不剔發留辮,那韃子能放過我?你們還能在這抓我?我早死了!。。。再說我若真是韃子的奸細,如何還會把這辮子留著,這不是嫌自個命長嗎!”
漢子們聽了這話,都是微怔,細一琢磨,似乎有些道理。那清軍可是拿刀逼大明百姓剔發的,這小子若是不剔發,如何有命活著。再說,那清軍的奸細一個個扮得跟大明百姓一樣,也沒見有哪個敢像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