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能回廣州去?。。。大人是不是替弟兄們想想,給他們一條活路?”
吳三德這話中有話,俞天恩聽得一頭霧水,打了個哈欠後問他:“你什麼意思?”
吳三德也不隱瞞,索性把話挑開了說,他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咱們當兵吃糧的,吃哪家糧不是吃?只要能有吃的。何必跟自個過不去,非要累死累活的。”
俞天恩嘴角一抽:“你把話說明白些。”
吳三德沒有說話,卻將手朝南邊指了指。
“這。。。”
俞天恩終是明白吳三德想說什麼了,他直搖頭,道:“不成,不成,咱們怎能投太平寇呢。”
“要是不投太平軍,咱們還能有活路?”
“想要活路可以另想法子,不一定非要去投太平寇吧?”
“俞大人,弟兄們能跑出來都算是命大,祖上積德,可你看看弟兄們現在這德性,他們還能跑嗎?你要再不拿個主意,太平軍追上來,咱們就是想投也晚了!”
“這個。。。你容我好生想想,好生想想。”
吳三德的話讓俞天恩也有些遲疑起來,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見狀,吳三德忍不住催促起來,聲音大了些,他道:“不是兄弟我非要投太平軍,而是咱們真沒別的路了。大人你想想,就算咱們能活著回到廣州城,可咱們把總兵大人陷在太平軍手裡,回去之後上頭會不要我們的腦袋?”
“噝!”
俞天恩頭皮發麻,大清軍法嚴酷,丟陷主將可是殺頭的大罪,他若就這麼帶人跑回去,吳三德這小小把總能保住命,他這遊擊怕是項上人頭難保。
受到驚嚇的他動搖起來,嘴中嘀咕:“人家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咱們倒好,好好的官軍不做卻去當賊寇,這不是走回頭路麼?”
吳三德不以為然,道:“太平軍可不是賊寇,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大明兵馬,其軍帥周將軍可是永曆皇上封的總兵官。再說人太平軍是真能打,你想想,咱們廣東綠營打不過他們,督標也打不過他們,連平南王手下的旗兵都打不過他們,就是那新來的滿州兵也不敢跟他們打,這種能打的兵馬,咱們投了他往後還愁不能跟著吃香喝辣?”
吳三德說得是實情,俞天恩聽著有些動心了,但仍遲疑道:“這麼做怕是對不住死去的林大人啊。”
“這節骨眼可不能有婦人之仁,林大人再是對咱們好,可他已經死了,咱們得為自個打算!”
俞天恩的婆婆媽媽讓吳三德有些著急,一急,這聲音難免就又大了些。結果動靜太大吵醒了不少睡覺的營兵,一個個直起身子滿臉困惑的望著俞天恩和吳三德。
俞天恩還是拿不定主意,抱著僥倖心理道:“林大人的死跟督標那幫王八蛋脫不了干係,上面要辦也辦不到咱們頭上。”
吳三德忍不住冷笑一聲:“俞大人,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督標往哪跑的你沒看清?”
俞天恩詫異了:“他們不是往廣州跑了嗎?”
吳三德猛一跺腳:“屁,我看得清清楚楚,胡啟立那龜兒子領人往順德方向跑了,壓根就沒回廣州!”
這回輪到俞天恩奇怪了,失聲道:“胡參將跑順德去幹什麼?”
“他是要避風頭,同時琢磨怎麼找替罪羊替他扛呢!姓胡的若是發現咱們也逃出來了,肯定把髒水往咱們身上潑,到時你說上頭是信他還是信咱們?”
“胡將軍總不能信口開河吧?”
“他就是信口開河咱們又能拿他怎樣?他胡啟立是總督大人的親信,一手掌著督標,到時官司打起來,你說總督大人是信他還是信咱們?”
“難不成咱們真的只有投太平軍這條路可走了?”
俞天恩已經被吳三德說服,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