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這樣,耿繼茂自然也有樣學樣,這二人都有被梁某坑了的感覺,當年進攻廣州時,梁某率部在江上和南明杜永和部水師激戰,打得可是十分順手,現在卻不知為何竟成了這慫樣,打一仗敗一仗!
坑,真他。媽的坑!
二位藩王卻是不知,那杜永和乃是李成棟的部下,貪生怕死得很,當年李成棟率部北上江西攻打贛州,這杜永和為了不讓自己上前線,竟然重金賄賂同僚謀了個留守的職事,結果李成棟敗亡落水淹死,他卻毫髮無損的返回廣州,爾後直接進衙門取了南明的兩廣總督大印視事,最後永曆小朝廷還捏著鼻子認了這個自封的兩廣總督。
廣州失陷後,杜永和帶著殘部逃到了瓊州(海南),未過多久便率部降清。上樑不正下樑歪,這等人物能夠帶出什麼兵來,梁標相擊敗他的水師再正常不過。而鄧耀和陳奇策都是南明堅持抗清的名將,二人雖是大明世襲武官出身,但卻都精於水戰,麾下也都是些敢死之士,論起水上作戰的本事比海匪出身的梁標相強得太多,不勝他才有鬼!
梁標相以海匪而為總兵,一無氣節二名骨氣,只知唯利是圖,僥倖贏了比他更次的杜永和部便變得自大起來,目中無人得很,他不輸誰誰!
輸得只剩**的梁標相在姥姥不疼奶奶不再愛的情形下倒是知道發憤圖強了,可是他的“每戰每敗”實在是讓尚可喜不看好,沒了平南王的支援,想要重新恢復往日的榮光,這困難可想而知。
得不到支援的梁標相自個想辦法恢復水師,他命手下大肆蒐羅珠江上的民間商船充入水師,甚至連稍大些的漁船都不放過,三下五除二,竟然愣是報上去大小戰船三百餘艘的數字,驚得尚可喜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事後一查,原來是濫竽充數,氣得大罵梁某混蛋,罵完之後仍如從前般不理不問。
就這麼著梁標相帶著他的大小三百餘艘“戰船”的水師繼續在九江之上逍遙,還好,他的水師雖然打不過南明水師,可陸上清軍卻是打退了明軍。沒有陸上明軍的配合,水師再強也改變不了廣東局面。鄧耀、陳奇策等南明水師自李定國撤兵後相繼也退出了江口,一時之間,這江上又成了廣東水師的天下。
梁標相本是洋上海盜出身,他成了水師總兵後倒也一心想要幹番大事,奈何老天不成全他,接連幾次大敗後,從前的雄心壯志轉瞬就灰飛煙滅。沒了目標的他自然恢復了原來的本性,帶著手下在九江之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走私貨,收保護費等途徑倒也快活。
若是沒有太平軍的出現,梁標相的快活日子也許會一直幹到死,可是太平軍的出現讓他不得不中斷了快活日子。鑑於清軍兵力嚴重不足,又怕有南明水師策應太平軍,尚可喜命令廣東水師開至新會附近江面擔負阻截南明水師的任務,同時為圍城大軍運輸糧草。相對前面一個要求,尚可喜更看重得是後一個任務,他不奢望梁標相能夠擊敗南明水師,只盼他能及時把糧草運到就行。畢竟相比陸路運輸,水面運輸來得更為便利些,也能省下不少人力物力。
接到命令後,梁標相直撓頭,他實在是被南明水師打怕了,可要是不去,平南王那過不了關,這一回他總不能再稱病不去吧。無可奈何之下,梁標相把水師帶到了新會附近的譚江上,結果倒黴催得真碰上南明水師了!
不過這一次老天爺看在梁標相輸得連褲子都快沒了的份上可憐了他一把,來得南明水師不是曾打敗過樑標相的鄧耀部,也不是陳奇策部,而是南明的海北道周北鳳部。
周北鳳兵馬嚴格來說不是水師,他的部下也不是如鄧耀部或陳奇策部一樣的南明正規軍,而是義師,帶來的船也不是什麼戰船,而是一些商船。
周北鳳本人頗具民族氣節,清軍攻入廣東後曾招降於他,但他拒不投降,而是散盡庫中錢糧和家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