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讓淑儀嫁給他。”
“皇上,不可!”陳皇后一驚,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
定武帝沒有理會皇后的驚愕,而是兀自說道:“這兩月發生的事情,讓朕看得清楚,朕與周士相將來總不會再這樣下去,所以淑儀夾在其中,讓朕很為難。朕就這麼一個血親在,朕真的不想讓她難過。。。朕再三想了,於其將來淑儀為難,不如不結這個親。”
陳皇后的臉一下白了起來。
“其實很多事情,朕明白著呢,只不過朕不想說出來,只是這一次,周士相做得太過份了,朕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定武帝說著就似拿定了最後主意般,頭也不回便往宮外走。陳皇后怔在那裡,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定武帝帶著怒意出了宮門,卻見司禮太監潘應龍跪在那裡:“皇上,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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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皇城很大,可很冷清,原先被滿州人據為滿城時,這皇城很熱鬧,可現在偌大的宮城連帶太監宮女不過三四百人。
按祖制,定武帝居住辦公是在幹清宮,皇后則居坤寧宮,和北京的紫禁城並無區別。其他宮女太監居住地和內廷衙門所設,和北京那邊也沒有什麼區別。柔儀殿本是太子東宮所在,可帝后無子,故而這東宮便無太子可居,平日間只有幾個太監和宮女在這負責打掃宮殿,十分的冷清。太監宮女們所居之處為殿後,那有幾間屋子,其中一間屋子卻是連著多日沒有開過了。今日天黑之時,這屋子卻是開了,內中走出一年輕人,相貌看著倒是英俊,只是卻是一臉苦色,甚至可以說是一臉自卑之色。
這年輕人身上的太監夥者衣服,很是不合身,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彆扭。試圖將袖子拉長不果後,這年輕人索性也就這樣了,沉著一張臉拿起放在屋旁的掃帚便往殿中去。有個路過的小太監見到這年輕人,不由笑了起來:“額駙這是睡醒了要上值麼?”
聽到那“額駙”一稱,孫延齡怔了下,卻不搭理這常逗罵他的小太監,低頭離開。
“額駙這傷怕是沒好全呢。”
目睹孫延齡去上值,小太監卻是一臉同情之色,因為孫額駙走路的姿勢很是難看,邁出一步都很呆板,一看就是閹身的傷口沒徹底痊癒,要不然走路不會這麼彆扭的。
柔儀殿已經空了幾個月了,孫延齡之前來過幾次,知道殿中無人。他不想和那些太監宮女混在一塊,雖然被閹了身,可骨子裡他仍有股驕傲。這驕傲讓他還放不下過去。
柔儀殿有幾處殿房,孫延齡來到當中一間,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裡面有說話的聲音。他不由遲疑起來,正準備離開此間去別處時,卻聽屋內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
“好妹妹,我早看好你了,今兒妹妹好歹教哥哥解解饞。”
“你要死麼?我有菜戶的,你怎麼能與我對食?快放手!”
不知為何,聽到這動靜,孫延齡竟是鬼使神差的輕輕推門進去,無聲無息繞過一架紫檀大屏風,躲在後面偷看起來,卻是見這柔儀殿的首班太監馬喜和一個宮女拉扯在一起,欲行男女之事。
孫延齡看了看自己襠下,一臉羞惱之色,當真是又悲又憤。再看裡面,男女正纏得緊。那宮女鳳眼蛾眉,五官端莊,此時掙脫得氣喘吁吁,雙手兀自死死護在胸前。馬喜涎著臉隔著衣裳摸她的雙峰,嘴裡亂叫道:“好妹妹,跟著我也虧不了你,你細皮嫩肉的,我早就看著動火了,還不從了我……”
宮女白了馬喜一眼:“你都進了宮,那活兒早就無用,還對什麼食?”
“你不試下,怎知我無用了?再說我沒用,你那菜戶就有用麼?別說那麼多了,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看。”馬喜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卷書冊,展開送到那宮女眼前。
宮女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