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舉斬殺孔國良的凶神,極度恐懼之下,一屁股癱坐在地,連連求饒:“好漢別殺我,我說,我說。。。”
邵九公癱坐在地,那兩個親兵更是嚇得跪在地上,把頭直磕,什麼心思也不敢想了,一五一十的就將那筆銀子藏在哪給吐了出來。
銀子沒藏在其他地方,就在知州衙門裡,不過不是藏在哪間屋中,而是埋在了後衙的馬廄中。
實際上,耿繼茂當初在潮州總共是給了孔國治八千多兩銀子,結果做哥哥的孔國治只給了做弟弟的孔國良一半銀子,並且吩咐弟弟把四千多兩銀子發給手下士兵,以獎賞他們在攻破潮州城所立的功勞。
不想,做弟弟的孔國良見大哥吞了一半,也有樣學樣,直接把這另一半也給私吞了。若不是怕事情被耿繼茂和滿州人知道,孔國良早把銀子偷偷運回家鄉江西贛州去了,哪裡會大老遠的帶來羅定城。
到了羅定城,又怕西面的高州明軍打過來,擔心逃跑時銀子太重不好帶,孔國良就讓邵九公帶著幾個親兵在夜裡偷偷將銀子給埋到了馬廄裡面,以為埋得如此隱蔽不會有人發現,將來就是明軍打過來,即便人跑了可銀子卻在,等日後清軍反攻回來再取也不遲。
不曾想,千算萬算,孔國良就是沒算到自己稀裡糊塗的就叫人給砍了腦袋,苦心掩埋的銀子也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若是此刻他地下有知,只怕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第三十章 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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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銀子,周士相便暫時安下心來,不怕葛五他們再吵嚷洗城,又惦記著徵召青壯從軍的事,便拉著宋襄公這個冒牌知州大人去聽小吏們彙報城中統計情況。
負責人口清點的是原東安縣士人陸長遠,此人是崇禎十四年的秀才,在一眾書辦小吏中資格相當老。
順治五年駐守羅定的南明總兵許安國降清後,因東安、西寧二縣南明官員不願與之一同投降,許安國便縱兵屠城,使兩縣為之生靈塗炭。居民之中,懸樑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斷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猶動者,骨肉狼籍,屋舍十室九空,盡成廢墟。
陸長遠時在州城訪友,因而得已倖免於難,目睹家鄉慘狀,其駭然於心,被屠刀所嚇,心中再也不復有華夷之辯,帶頭響應剔發,被時任清朝的羅定知州引為親信,從此奔走於州衙之中,雖無主薄之名,卻有主薄之實。主薄者,為知縣佐貳官,掌一縣錢糧、戶籍。
羅定知州衙門建於羅定城,城中並無附廓縣,又連年動亂,衙門屢次易主,各項官制皆不完備,爾今更是連主官也沒有,因此陸長遠便以其崇禎十四年秀才的資格成為一干書辦小吏之首,仍掌州城人口、錢糧,眾人亦唯他馬首是瞻。不論明軍來還是清軍來,大小事務都主要是由陸長遠出面接洽商談辦理,歷任明清委任的州官對其也是信重。
早上領著一幫書辦小吏來向新任知州大人請命後,陸長遠便乖巧的帶人去張羅新官府所需的事項,這些事項他辦得熟絡,這幾年少說也辦了三四回,因此做下來一點也不生份,也無何差錯。
帶人清查時,陸長遠和小吏們發現城內好像並沒有什麼明軍,只有一幫拿刀執槍的漢子,聽那些漢子說話,分明就是土匪,哪裡是什麼大明王師!
有小吏私下議論,若是真是叫土匪奪了城,那是不是趕緊派人向德慶清軍求援。又有說莫不如聯合大戶,各家出人一起把這些土匪攆出去得了,又有說乾脆去高州請真正的明軍來接收,免得羅定叫這幫土匪給禍害了。
對這些人的想法,陸長遠卻是不屑一辭,匪也好,兵也好,這城眼下落人家手裡已成事實,就憑你們這幫人也想反抗?當真是不惦量惦量自個斤重,那幫夥計長工能是這幫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