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滴落。仔細聆聽,反覆嘗試。
九尾天狐疲倦了,側臥在臥榻上看著小女孩反覆的努力,不時出言指點,說著什麼。時間過了很久,高楓專心致志的看著,忘記了身處在仙山之中,全部心思都在幫著小女孩使用出狐族的法術。
終於,一團rǔ白sè的光芒在手上亮了起來,雖然微弱,如同螢火蟲的亮光一樣。在四周夜明珠的光芒照shè下那樣的微不足道,但中年貴婦卻笑了,開心的笑了。
小女孩破涕為笑,rǔ白sè的光芒映照在臉上,純潔、無暇。
時間繼續流轉,再次恢復的時候小女孩又大了一些,身邊多了一個面sè黝黑的小男孩。兩個孩子在雪山之間靈巧的奔跑,背影裡雪山大廟恢弘的建築看上去有些巍峨。
小男孩要比小女孩小了許多,身形也慢一些。兩人就這樣嬉鬧玩耍,漸漸消失在西沉的夕陽裡。笑語歡聲,無聲無息的迴盪在雪山大廟之間,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枯坐在大廟門口的巨大石階上,看著兩個孩子的身影出了神。
雪山大廟,那老者是轉世之前的聖人嗎?
念頭一閃而過,高楓腦海裡一片清淨,沒有半絲雜念,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看著小女孩帶著小男孩跑進了雪山後面的一片霧氣中,身影漸漸朦朧。
老者坐在石階上,臉上枯乾,像是一座石雕一直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一動不動。夕陽、大霧、雪山、大廟、老者,構成了這幅場景最後的畫面。
空間開始氤氳扭曲,老者與雪山大廟都溶進大荒的霧氣中。
下一個場景似曾相識,依舊是青丘洞,依舊是張燈結綵,依舊是高朋滿座。不一樣的是熊族輕甲武者沒有出現,一個年輕人有些拘謹的坐在右手第二個席位上。右手第一個席位依舊空中,只是多了一副衣冠。
小女孩又大了一些,一身淡白sè的正裝,清純裡帶著一些華美。站在庭前和往來的賓客客套、寒暄。身後中年貴婦懷裡抱著另外一個孩子含笑看著小女孩落落大方的背影,說不出的慈愛。
中年貴婦又老了很多,曾經傾國傾城的樣子已經只有些影子還在,臉上堆滿了皺紋,如蔥白一般嫩滑的手指也變得黯淡。沒有變的,只有九尾天狐眼神裡面那一絲愛意。
高楓注意到九尾天狐懷裡抱著的孩子眉目似乎和自己曾經在青丘洞裡見過的紫袍貴婦有些相似。心中清淨,也沒去多想這些事情。
和最初的畫面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多了一個小女孩站在高楓和小白狗的身邊。小女孩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分柔美,顧盼之際帶著中年貴婦年輕時候的風采。小女孩身邊站著那個黑臉膛的小男孩,男孩有些怕生,諾諾的站在小女孩身子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高楓覺得好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小男孩就是自己見過的北帝。沒想到北帝大人居然也有這麼靦腆的時候,和自己遇見的那個如北風一般凜冽的粗豪大漢不同。
青丘洞消失,扭曲。高楓似乎看見無數或是潔白或是晦暗的雲朵在天上不斷飛過,陽光或明或暗的灑下來。有時候雷雨交加,有時候大雪紛紛,有時候旭rì豔陽,有時候yīn霾漫天。
畫面再次平緩下來,小女孩已經長成少女。一身雪白的綢衫隨風飄蕩,像是九天仙女一般飄逸。手中rǔ白sè的光芒閃爍,一道道法術飛出去。對面是一滴水?對面是一滴水!水滴巨大,就像是一滴普通的水滴被放大了千百倍一樣。水滴中混沌不清,在白衣少女身邊不時出現一把把冰刀。白衣少女一邊躲避冰刀的sāo擾,一邊攻擊著水滴。
水滴和白衣少女腳下是萬頃碧波,海浪呼嘯著,溼鹹的空氣拍入口鼻之中。
高楓似乎身臨其境一般,想上前幫著白衣少女擊潰那個詭異的水滴。但剛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