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如今年紀尚輕,乍然被賈赦戳破小心思,本就不平靜的心緒越發激盪起來,慌張的開口想要解釋。 “不是,福晉你聽我說……” 話到嘴邊,弘曆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狡辯。 主要是揭開他那不能見人的小心思的人是賈赦這個當事人,是這個不曾被他放在眼裡,看她不起,瞧扁了的人,但凡換做雍正,換做甄嬛,弘曆都能夠迅速想到辯解的話語。 賈赦看弘曆說不下去,似笑非笑道:“事實如何,你我心裡有數,辯解無益。” “再來說第三件,方才爺準備去哪兒,中饋一事兒怎麼說?” “不是我貪權,但凡不是午後側福晉就要進門,我都不會張口。你就是要拖上十天半個月都成。” “試想,青櫻和曦月進門後發現我手中無中饋大權,不得你敬重喜愛,她們將如何看待與我,對待與我?我還能在這府中立起威信,統管後院嗎?” “爺,你就這般看不上我,處處踩著我給青櫻做臉?玉如意也好,新婚之夜也好,中饋也好,一而再,再而三,你是打量我沒脾氣,好欺負是不是?” 賈赦做男人的時間多過做女人,又是頭一回穿越到候在女人身上,哪怕透過史妍(賈母)和王子嫻(王夫人),以及大量的電視劇,對後宅的陰私手段多少有些瞭解。 但說到底,賈赦畢竟不是打小就是從那個環境裡,向著後宅長成的,更多還是著眼前朝,後宅手段與前朝做事兒的男子而言,那是婦人手段,叫外人知道是會被不恥的。 是以,賈赦腦子裡對後宅的陰私手段方面還真缺根弦,沒這方面的細膩敏感心思,將來對上青櫻等小妾,還真有可能會落於下風。 再來,賈赦生長於封建王朝,講究三綱五常的時代,不論是張喻祈還是邢夫人,亦或是其他妻妾,無不是以賈赦為天,在賈赦跟前溫順賢惠至極。 就是後來到了現代社會,賈赦不論是男是女,那都是一直佔據強勢地位的那一個,讓賈赦這會兒伏低做小的討好弘曆,一時半會兒的賈赦還真做不到。 思來想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日同弘曆攤開,他因為弘曆的一系列騷操作,對弘曆和青櫻心有芥蒂,所以沒有辦法像其他女子一樣對弘曆順從,殷勤備至。 這是最合理的改變解釋,想來不論是弘曆還是雍正,亦或是原主親人,知曉首尾後都不會覺著突兀,而只會心疼原主的遭遇。 “福,福晉?” 弘曆被賈赦嚇到了,打認識賈赦以來,弘曆還是頭一回見到賈赦疾言厲色,威勢凌人的一面。 同時,弘曆也是面紅耳赤,羞愧至極的。 有些事兒做起來的時候不覺得,但回過頭一一細數下來,還真有那麼些不近人情。 尤其是後頭兩件事兒,若是叫皇阿瑪知道了,皇阿瑪一準兒得以為他色令之魂,不堪大用,斥罵責罰與他;叫文武大臣知道了,他這後院往後也別想進有家世身份的女人了。 難怪昨晚福晉突然跟換了一個人似得,原來還真是他的行為過分了,沒把好度,把人給惹毛了。 弘曆嚥了咽口水,拉住賈赦的手想好聲說話。 老實說,弘曆的手伸過來的那一刻,賈赦是想要甩開的,但想到這男人以後是九五之尊,原主一家子還要在人手底下討生活,便也不就不打算做得太過,強忍了下來。 “事不過三,看在昨晚你到底回心轉意了的份上,我也不想再同你計較過往那些事兒,將來你要怎麼寵愛青櫻我也不想管,我只要你留份體面與我,大婚的第一個月不出正房,與青櫻一起後不超七日;青櫻做錯事兒我若罰了她,也請你不要偏向與她,若我臉面,墮我威嚴便成。” 賈赦定定看著弘曆,一字一句鄭重道:“我是皇上賜婚,你明媒正娶迎進門的嫡父親,自以為這份結髮夫妻的情誼不比你和青櫻的青梅竹馬情誼差,望你珍惜。多的我也不要,相敬如賓就挺好。” 弘曆心臟跳得飛快,又羞愧,又難堪,還又惱羞成怒,不敢去看賈赦洞察一切的凌厲眼睛,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揭開了他一切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的髮妻,心虛氣短,心亂如麻之下,鬆開了緊握著賈赦的手,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