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放一下,等會兒回來替換哈 在產房內陪產的沈靜言家的、安蘭、念夏精神瞬間亢奮起來,沈靜言家的輕輕推了推已經痛得昏昏沉沉的張喻祈,興奮道:“奶奶快醒醒,大爺過來了。” “瑚兒,我的瑚兒怎麼樣了?現下可好?” 張喻祈伸手緊緊拽住沈靜言家的的手,尖聲道:“快,你快去問問大爺,快去。” “好好好,奶奶莫急,我這就去讓去問。” 沈靜言家的見自家奶奶終於又有了鮮活氣兒,忙應了聲朝外走去。 走至門口,思及自己一會兒還要伺候在奶奶跟前,不可接觸汙物,以免傷了奶奶,便揚聲喊道:“墨嫿,墨嫿你在外頭不?你快去問問大爺瑚少爺怎麼樣了?” 已經隨在賈赦身後走進院裡的拂冬聽到喊聲,瞥了走在前頭的賈赦和大夫的背影一眼,牙一咬,腳一跺,也不管什麼規不規矩,失不失禮了,抬腳迅速朝產房跑去,於門口落定,高聲喊道:“奶奶,您放心,瑚少爺沒事兒,大夫說喝幾碗薑湯,再調養個幾天就成。” 張喻祈聽是之前被她支使去前院的拂冬的聲音,心登時安定不少,正想讓正緊緊盯著產婆,避免產婆有二心的安蘭或念夏出去問問丈夫實情,再確認一番,便聽見丈夫的聲音傳來進來。 “喻祈,你安心,瑚兒沒事兒,剛才還能跟我說話,叫我放心呢。這會兒父親就在瑚兒身邊盯著,出不了事。” 賈赦想了想,又朝屋裡揚聲道:“那些狗奴才我也已經讓王善保捆了關起來,就等著你將孩子生下來親自處理呢。” 聽到這最後一句,張喻祈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定了下來,鬥志開始熾烈燃燒。 張喻祈絲毫不擔心賈赦再說假話,因為在張喻祈的印象裡,丈夫對長子的感情一點都不比她的淺,以那父子倆的親厚勁兒,若是長子當真不好了,丈夫這會兒肯定不能這般平靜。 李大夫尷尬看看賈赦,又瞅瞅前頭同樣尷尬的兩個婢女,恨不得自己方才失聰,沒聽到主人家方才高喊出來的陰私。 高門大戶不都是講究家醜不可外揚的嗎?他這個外人可還在這兒呢? 難道,他們這是不想讓他離開了? 李大夫驚愕,心裡直哀嚎:不要啊! 賈赦沒有理會眾人的異樣眼光,在北地過了幾年朝不保夕,命都懸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後,以往在意看重的臉面在賈赦心裡就都不值一提了。 賈赦看向神色間有些閃躲的李大夫,好聲好氣道:“勞煩李大夫到偏房更衣洗漱,再為賤內診脈。” 李大夫頭也沒抬,只一個勁兒的點頭,“好的,您客氣了。” 拂冬聞言忙下了抄手遊廊,帶李大夫退下更衣;墨嫿則讓屋裡的人另立屏風,好叫李大夫一會兒方便進去診脈。 沈靜言家的聞言應了聲,忙回頭調了站在角落死盯產婆的二等丫頭過來搬抬屏風,不多時,洗漱罷的李大夫被請了進出,張喻祈在沈靜言家的的幫助下將手穿過屏風中特意在中間空出的一個能叫女子手臂進出的洞。 李大夫把過脈,又問過產婆,沉吟幾許方斟酌道:“大奶奶雖受驚早產,但好在以往底子厚實,胎息強健,如今心神定了,再用上一碗催產藥,想來很快便能順利生產。” 李大夫既然能在王爵公侯雲集東城坐館,還距離容寧街這般近,手上自有幾分能耐,湯藥尚未煎好服下,光聽李大夫的斷言,張喻祈等人便已經鬆了高高提起的心,專注了心神。 倒是四個產婆之一的陳產婆眉頭迅速皺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常。 只陳產婆面上雖不顯,但心頭卻在砰砰打鼓,憂懼慌急之下,背後的衣衫顏色格外的深。 得了李大夫的準信,賈赦心頭牽掛又去了幾分,看著忙忙碌碌的丫頭婆子,恍然間記起前世為張喻祈接生的四個產婆裡有一個產婆在四五日後,被其從不見暴力傾向的丈夫失手打死了。 那時他便覺著不對,想要深查,偏那會兒又是多事之秋,先是太太胡攪蠻纏不讓查,璉兒早產生下來身子骨也不大成,愛妻難產而去帶走了他大辦心魂,待他回過神來想要再查,太子秋獵兵變未成,岳丈張尚書遭受牽連被關押,張家風雨飄搖,而他自個兒作為太子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