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驕傲的看著自己三元及第的好女婿,笑眯眯道:“賢婿對將來可有何打算啊?” 賈赦笑道:“官家的意思是放我先出去歷練幾年。” 這話,室內的其他四個男人明白的,這是看重賈赦,想要重用,但又怕賈赦年紀輕,擔不起事兒,所以想先放出去幾年摔打摔打,等調教的差不多了再調回來託以重任。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後,幾人看向賈赦的眼神又和緩了幾分,對著賈赦就是好一陣的誇讚。 這頭賈赦如魚得水,壽安堂裡亦是氣氛融洽,就連起初很是看不上盛墨蘭的盛華蘭和海朝雲,這會兒對上樑晗也得客客氣氣的,原因在於賈赦現在的官位比袁文紹和盛長柏高,前途更加明朗。 去年年底,賈赦弄出了新式記賬法,很是得了官家的稱讚,直接給賈赦升了兩級官,調去了戶部任從五品郎中,還被好幾位大人器重提拔。 六月底,接收到莊子上報來的訊息,梁晗高興瘋了,等賈赦一回到家,立馬拉著賈赦興沖沖地出了門。 馬車上,感受著梁晗激動澎湃的心情,微微顫抖的身子,賈赦精神一凜,笑道:“可是有大喜事兒發生?” 梁晗點頭,樂道:“這麼明顯嗎?” 說罷,梁晗深吸幾口氣兒平復心情,湊至賈赦耳邊輕聲道:“還記得你之前拿給我,讓我送去莊子上摘種的土豆嗎?莊頭報上來說已經成熟了,你猜猜看它的產量。” 賈赦牽住梁晗的手輕輕握了握,眉眼盡是笑意。 “我自是清楚,那可是我從書中無意得知後,耗費近三年的時間,砸了無數錢財和人手,好不容易帶回來的,我還能不清楚嗎?” 梁晗震驚,“這麼珍貴,之前你怎麼不說?我看它灰不溜秋,坑坑窪窪的,還以為是石頭塊呢。” 賈赦仰頭朗笑,“要的就是你這個效果,若是你過分重視,叫旁人看人去,留了心,這功勞可就不歸我們了。” “官人英明。”梁晗讚道。 這樣的破天功勞,別說那個庶出大哥了,就是嫡親的幾位兄長也不一定能頂得住,屆時父親和族親也鐵定會巴上來,要求將這份功勞直接歸屬到永昌伯府頭上。 “官人接下來想怎麼做?” 賈赦看著梁晗的眼睛認真的道:“這份功勞我想讓給你。” 梁晗倒吸一口氣兒,“什麼?” 賈赦緊握著梁晗的手道:“小娘這些年拉扯我長大不容易,我想要給她一份保障,一個誥命。” “若是功勞在我身上,盛家雖可能會看著我的面子待小娘好上幾分,但小娘仍舊要被拘於後院,再威風也只能在盛家那一畝三分地耍,這實非我之願。”惠及更多的也是梁家。 “反過來,我若將功勞與你,我便能以你的名義向官家給小娘求個誥命,往後叫小娘也能在外行走,而不只一直做個上不得廳堂,一個不好便要被髮賣的妾室。” “再來,功勞按在你的身上,將來這份遺澤便能更多的廕庇到我們的孩子身上,而不是整個梁家那麼多人的身上。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聽罷,梁晗不禁有些怔楞,這世間當真有這般不慕名利之人? “你認真的?有這個功勞在,你能混個公侯爵,能青史留名,萬人稱讚。” 賈赦肅著臉搖頭,“我自有其他建功立業路子,放心吧。” “好。”梁晗堅定道:“土豆是你尋來的,是你的東西,既然你已做了決定,我便不勸你了,只要你不後悔便好。” 說實話,不過在梁晗的觀念裡,功勞只有按在賈赦這個頂門立戶的男人身上才能達成利益最大化,但賈赦的心願是想要林噙霜過得好的同時還能有尊嚴,那這功勞便只能按在她身上了。 賈赦輕拍梁晗的手,笑著寬慰道:“放心,要是我主意有變,拿到土豆的這小半年裡,早就變了。” “行吧,反正土豆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倆人閒話間,莊子便到了,弗一下車,莊頭便激動萬分的迎了上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在莊頭帶領下來到種了土豆的兩畝地上,見黃綠黃綠的土豆地上只有三壟地被採挖過,其他地原封未動,賈赦滿意點頭。 賈赦親自下地挖了幾株土豆,見每單株土豆能有近一斤,不由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