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紅糾結了兩下,在楚四娟連續的示意下,準備抬腳進屋。 打進門開始,李鐵頭等人的餘光就一直在注意著李長壽和李英紅的情況,這會兒看到李英紅要走,趕忙將人叫住。 “英紅,你要去哪兒?” 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李英紅心裡一突,暗叫不妙,忙轉過頭來討好的朝李鐵頭笑了笑,“沒,沒啊。” 李鐵頭神色不善的打量著李英紅,嚴厲道:“沒?剛才你不是很能耐嗎?怎的這會兒蔫了?” 楚四娟擔憂的看著李英紅,神色慌張,不停的給李長壽使眼色,只可惜李長壽不敢對上族裡的長輩,沒有吭聲。 李英紅暗惱父母的不作為,訕笑著解釋道:“鐵頭爺爺,你誤會了,我那是在給我阿爺分析暈倒的原因呢,並沒有其他意思。” 李鐵頭冷嘲道:“呵,巧舌如簧,你當老頭子我是傻子不成?看不出來你那些個彎彎道道。” 一句話下來,李英紅立馬啞了聲。 七叔公九叔公懶得理會李英紅那般的小輩和楚四娟李二紅這般的小媳婦,只一直盯著李富貴和李長壽看,眼中盡是譴責。 “富貴長壽,你們跪下。” 聞言,李富貴和李長壽趕忙從小木凳上起來,“噗通”一下,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七叔公:“你們可知錯?” 李富貴李長壽提心吊膽應道:“知道。” 聽著兩人那發飄的聲音,七叔公立時心裡就有數了,知道兩人沒不孝到沒良心的地步。 不過,該敲打還是得敲打一下的。 “富貴長壽,你們也好幾十歲,當了祖父輩的人了,不知事兒可不行。這些年你們養孩子費了多少心力,你爸這個當大家長的只可能比你們更多。” 接著,七叔公和九叔公將原主那大半生為孩子吃過的苦,受過的罪細數了一遍,李富貴李長壽被訓得不敢吱聲,只垂著腦袋安靜聽訓。 小輩們也都躲屋裡偷偷聽著北屋的動靜,也不敢吭聲。 李英紅雖不以為意,但也不敢在這時候蹦躂,只敢默默在心裡進行辯駁。 賈赦一直用精神力關注著原主這些子孫的動靜,自然將李英紅的神色變化給收在了眼底。 現實裡親眼看到李英紅的本人,賈赦總算是知道這兩月,原主這個小孫女為啥總是蹦躂了。 神通一開,李英紅身軀裡靈魂體的狀態便暴露無遺了。 那是一個暮氣沉沉的中年婦女,長相卻又同現在正值十八歲的李英紅相似,氣息相近,想來,李英紅應是重生了。 再看李英紅胸口處以玉佩為載體的農場空間,除了重生外,李英紅還得到了金手指。 賈赦暗歎難怪原主那個同她爸媽姐姐一樣木訥怯懦的孫女近來會變化這麼大,屢次挑戰原主的勸慰,刺激的原主的子孫人心浮動,對原主越發不滿起來。 想來也是,就以李英紅靈魂體的年紀來看,李英紅重生前想來應該已經結婚生子,自己當家作主好些時候了,重生回來,突然還要被原主和父母各種約束管控,哪能受得了。 面對父母尚且牢騷滿腹,更何況是原主這個隔了輩的爺爺,那自是不滿怨懟一大堆。 “大柱,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七叔公訓完話,轉頭問賈赦。 賈赦立馬回神,搖頭嘆道:“沒有了。” “我算是對他們失望透頂了,現在只想將他們都分出去,自個兒過兩年清靜日子。” 見賈赦沒有後悔的意思,李建明點頭應道:“那行,我現在給你們主持分家。” “什麼?分家!” 李富貴李長壽等人不敢置信,錯愕的看向賈赦,眼中盡是震驚和茫然。 看著他們的傻樣,賈赦譏笑道:“不分家等著你們氣死我嗎?” 李富貴搖頭,“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哪能那樣不孝。” “是啊是啊。”李二花趕忙應和丈夫的話。 “阿爸,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李長壽跪行到賈赦身邊,哀求道。 一旁的楚四娟腳也軟了,心知壞事兒了,擔心轉頭回了屋,李長壽會怨怪她。 倒是李英紅聽到要分家,登時精神一震,嘴角揚了起來,被李鐵柱發現,厲目一瞪,趕忙垂下頭,不敢再表現出來。 看著身前的哽咽不已的男人,賈赦冷笑,這會兒哭啥,早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