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詹大芽詹二芽送回家,葉荷花同李梅花葉博洋打了個招呼便單身去悅來酒樓赴會。 有些事兒,也該是時候了結了。 對於梁崇治,葉荷花不是沒有好感的,若不然,也不能糾結猶豫這樣久。 可這裡是大梁國,是封建古代,不是葉荷花那男女平等,不行就一拍兩散的現代。公序良俗,教條女戒,些些種種,無不叫葉荷花猶豫糾結再三。 葉荷花是人格獨立、思想獨立、經濟獨立的新時代女性,她的驕傲不允許她成為一個只知道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困於四方牆裡可憐蟲。 哪怕葉荷花可以拿出靈泉空間裡的高產糧種混個縣主縣君的爵位;哪怕葉荷花可以用後世玻璃肥皂火槍等事物拔高自己的家世;哪怕現在梁崇治待他感情再深刻,葉荷花仍舊顧慮重重。 僥天之倖得以再活一世,葉荷花希望這一世是完美的。 悅來酒樓包廂裡 吃飽喝足,夥計們撤下飯食,換上茶點後,葉荷花和梁崇治看著對方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葉姑娘,半年前你說要考慮考慮,如今有答案了嗎?”梁崇治沉不住氣兒,率先開口。 “我今年十二月就要及冠,父王母妃催得很緊,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我已經說服我父王母妃了,只要你應了我,同我上京,我們的婚事很快就能定下來。” 想到來往信件上葉荷花那力透字句的剋制情誼,梁崇治顫聲問道:“葉姑娘,我待你是真心的,你的情誼我也能感受得到,為何,為何你遲遲不肯應我?” 葉荷花定定看了梁崇治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兒,索性直接道:“你知道的,在遇到你之前,我是打算招婿的。因為我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更不想我的男人沾染其他女人絲毫。” “這些你能做到嗎?” 不等梁崇治回答,葉荷花又道:“若是往後你父王母妃又像現在一樣逼著你納妾,生更多的小孩兒呢,你應還是不應?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受不了拘束,脾性也硬,若是你父王母妃對我不喜,與我發生衝突矛盾,你可有應對之策?” “這已經是老話重提了,半年前,你讓我隨你回京,我問過你一遍;三月前,信裡你問我答案,我又問你。現下,已經是第三回了。” 這是原則問題,葉荷花並不想退縮。 “我還是不明白。”梁崇治再次遲疑。 沒了逃荒路上的相互扶持,以命相交,梁崇治對葉荷花的感情並沒有深到能令他放棄整片森林的程度。 梁崇治也曾想過要不要以勢壓人,直接強搶。一個平民而已,他堂堂王府世子做什麼要這樣糾結。 可,一想到葉荷花她師兄那以一敵數十的超凡身手,梁崇治就忍不住猜想能教出這樣人才的師傅得有多強,並對擁有這樣人才的師門忌憚不已。 梁崇治怕他真對葉荷花強取豪奪,會遭其背後的師門報復,萬一他們要是投身到他仇家那頭去了,那他可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他父王之所以願意讓葉荷花進門為正妃,不就是礙於此,礙於葉荷花這師門如今現世的兩個弟子武力都這樣高強嗎? 葉荷花聽梁崇治還是說他不懂,笑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葉荷花端起茶杯舉向梁崇治,笑道:“就這樣吧,祝你娶到更合你心意的女子。” 說罷,葉荷花舉起茶杯一口喝下,笑看梁崇治,“就此別過。” 梁崇治大驚,“你……” 葉荷花挑眉,定定的看著梁崇治,最後再給他一次機會。 梁崇治用力閉著眼睛,各種利弊得失、壓力煩惱在腦中急轉。 梁崇治不得不承認葉荷花是他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特別的那一個,她的性情、武力、品行,好的壞的,無不令他著迷。 雖然真算起來,他們相處的時間不足一月,其他更多的是書信往來,可感情這事兒很奇妙,哪怕只是這短短時間,梁崇治還是陷了進去,除了葉荷花,再不想娶其他任何人。 也罷也罷。 梁崇治睜開眼睛,端正身體,繃著臉,鄭重道:“我答應你,我這一生,只你一人。” “我是我母妃唯一的兒子,是我父王最優秀的兒子,你們若是發生矛盾,我定不會坐視不理。當然,我只能幫理不幫親,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