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放一下,一會兒回來替換哈 直覺告訴賈赦眼前的這一切全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回到了過去。 賈赦怔楞著緊盯斜前方那擺滿了書冊的整齊書架,嗅著從前常點的嫋嫋沉香,既惶恐不安又竊喜非常。 這,這是他窩了二三十年的東院書房榮澤堂,不是抄家流放後的北地草屋。 “啪”賈赦一巴掌扇在僵硬緊繃的臉上。 疼,會疼! 賈赦止不住的咧嘴傻笑。 北地的生活實在是苦了,苦到現今回想起來賈赦仍然會心有餘悸。 流放路上的苦難暫且不說,只說到了北地後無片瓦遮身,無立錐之地,除開每日忍飢挨餓以及沉重的勞作任務外,東夷北狄犯邊時還要拿起鋤頭扁擔同他們硬拼。 就這般熬著熬著,在賈政那個狗東西的嗣孫賈蘭中舉的訊息傳來那月,看著形容不堪,剛過而立便已露老態,妻小皆無,前程無望的兒子賈璉,賈赦活不下去了,在北狄流竄小隊又一次過來搞突襲時賈赦心氣鬆了,手上失力,死於北狄人刀下。 而如今,他回到了過去,先前種種宛若大夢一場。 就在賈赦思緒仍停留在回憶裡時,大腦忽的似被針紮了一下,隱隱的疼。 賈赦細細去感受,霎時瞳孔瞪大。 他的腦子裡竟有一處福地洞天! 具體有多大暫且估量不出來,只放眼望去,遼闊無垠,有日照白雲,山川河流,樹木花草、飛蟲走獸、田地屋舍,一片生機盎然之態。 就在賈赦想要進去一探究竟時,心隨意動,下一刻賈赦便已出現在空間裡。 提心吊膽的在空間裡探索一陣,賈赦發現眼下這福地洞天地域雖遼闊,但他能踏足的地界估摸也就只有一畝地左右,圍著兩進院子轉遛一圈後其他地界便不能再踏足了,似有透明的屏障阻隔。 眼前的房屋是外頭很常見的磚瓦二進院,前後院均有樹木、花草、水井,可惜的是房舍十數間,唯有正房三間可以推開,居中為廳堂,左面為起臥,右面為靜室。 賈赦挨個進去探看過,裡頭的擺件器皿雖用料珍貴,做工講究,但於賈赦來說仍是尋常。 驀地,外頭傳來一聲石破驚天的尖叫聲。 “大,大爺,不好啦,瑚少爺落水了。” 賈赦聞言一怔,在北地歷練多年的雷利心性使得賈赦很快反應過來,心念電轉間人已出了空間,回到了書房小榻上。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須臾間便破門而入,看到賈赦後忙氣喘吁吁道:大爺,瑚少爺在荷花池落水了。” 賈赦一個鯉魚打挺,蹭的一下從小榻上竄了下來,抬腳就往記憶裡的方向飛奔。 看著賈赦快速消失的身影,王善保腿一軟險些栽倒。 我的老天爺喲,他家大爺什麼時候有這般迫人的氣勢了?方才瞪過來的那一眼真真是太嚇人了,那厲光似兇獸般,恐轉瞬間就能將人撕毀入腹。 拼盡全力飛奔到蓮花池,賈赦見直到這時賈瑚方不過才剛剛被撈至池邊,甚至都尚未能被拉上岸,登時,滔天的怒意湧上心頭,灼灼燃燒。 從瑚兒落水,到王善保得信跑回東院報信,再到他反應過來跑到這兒約莫過去小一盞茶的功夫了,這些狗奴才竟還沒有將瑚兒帶上岸並實施救助工作。 該死! 賈赦加速跑到了岸邊,一手一個將跟前擋路礙事的人推開,蹲下身將被兩個小廝託舉著的賈瑚拖拽上岸,見小人兒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聲息減弱了,慌亂之下想起北地婦女搶救溺童的模樣,忙抱著他頭朝下,給其清理口腔異物,接著迅速用手掌連擊其肩後背部。 見懷裡的小人兒仍還不見什麼聲息,賈赦又忙單腿跪地,另一隻腿屈起,把賈瑚俯臥放於屈起的大腿之上,讓其垂著頭腳,然後使勁顫抖大腿,讓賈瑚能順利將呼吸道內的積水傾出。 數息後,賈赦見賈瑚雖吐了水,但呼吸和心跳都微弱,人也沒有清醒,絲毫不敢耽誤了搶救時間,忙將其平放到地上,給其按壓胸外心臟,並進行人工呼吸。 “咳咳咳~” 沒兩下,賈瑚口中就又咳了水出來,隨著胸腔震動,人也慢慢醒轉過來,“父親。” 賈赦大喜過望,激動地手腳直顫,連連點頭,“嗯,瑚兒,沒事兒啊,父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