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源無法動彈,彷彿一尊只會磨刀的木偶,仍由鮮血染紅亞麻長袍,侵染全身,自他周身十萬八千毛孔中滲入。
整個人,變成了一尊血人。
然而這種渾身血紅的狀態只持續了不到兩息,血紅漸去,唯獨他的左眼,血sè漸濃,似乎所有的血sè都聚集於此,最終化為一點猩紅,沒入瞳仁之中,就此隱匿下去。
蘇源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正在隨著這些血液滲入,發生著異變,莫名磅礴的力量仿若在沸騰。
與此同時,他感到了三股模糊的意識傳入腦海之中,其中兩股,近在咫尺,另一股,卻遠在天涯。。。
城守府,碧流湖畔,一座豪宅的庭院中,八名侍女一字兒排開,屏息凝神,目光盯著自己腳尖前兩寸的地面,不敢有絲毫動靜,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爬山虎氤氳的yīn影下,一張溫潤的白玉床上,一名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的青年正懶洋洋的斜靠著一團錦繡,輕輕的撫摸著一名**蜷在懷中少女。
少女年齡尚幼,不足豆蔻之齡,此刻雪白如玉的肌膚上佈滿了血紅硃砂繪製的玄奧符文。
青年一手緊緊的攬住少女的細腰,另一手食指邸在少女小巧jīng致的肚臍之上,不稍片刻,便見少女身上的紅暈驟然渲染開來,如同披上了夕陽般的紅霞,沒過多久,一道jīng純液珠便開始緩緩的從少女的肚臍滲出。
少女翹卷的長睫毛抖動著,眼簾裡蒙著一層cháo溼的霧氣,神情迷亂,微微張開小嘴,嫩紅的舌尖在牙齒間磕碰著,像是在發出斷斷續續的邀請。
當然,這不是寂寞婦人的邀請,而是少女懷chūn時意亂情迷中的呼喚,但卻更能勾引出人類心底最邪惡的yù望。
聽見身邊臉sè酡紅小美人兒的一聲嬌柔綿轉的呻吟,青年的眼中卻古波不驚,因為他的額頭已經泌出泠泠的汗水,抵在少女肚臍的手指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此刻那名生得格外秀美嬌小的小侍女已經掙脫了被褥的束縛,幾乎不著一縷的她雙膝攀上了青年的腰肢,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身體本能的上上下下的在青年身上摩挲蠖動著,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是秀麗的臉蛋上盡是痴迷。
她低聲的呻吟著,身體不斷的顫抖抽搐,面板也泛出了異樣的粉紅之sè。
良久,在男人的手指抽離她小腹時,正在他身上蠖動的少女突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聲,她嬌小的身體抽搐了幾下,軟塌塌的纏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一條被抽走了脊椎骨的小蛇,渾身突然湧出了些許粘滑的汗液。
詭異的是那些汗液剛剛溢位,少女渾身變得慘白起來,就連瞳孔也開始擴張渙散,彷彿渾身的生機,都隨著那滴液珠的離體而消失殆盡。
那顆晶瑩的液珠不過小孩拇指大小,在青年的另一隻手的食指上緩緩旋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一如天上閃亮的星辰。
………【第三章 玉墜嫣紅妖邪生】………
“快快快!”青年冷聲催促著。
聞言,八名侍女便有一人急忙邁出,端來一盞油燈。
青年也不敢耽擱,將一嘬銀sè的粉末灑在桌臺那盞油燈的焰苗之上,只聽得‘呼呼’風聲響起,火焰驟然大盛,從頭髮絲般細變成了火柴般粗細。
更詭異的是,原本澄黃的火焰卻是變成了銀灰之sè,四周景物都映照成一片yīn慘慘的景象,青年便控制那顆珠液漂浮在那銀sè火苗之上。
他灑在火焰上的粉末是用瑩yīn草在yīn暗之地晾乾後研磨而成,用途廣泛,其中之一便是點燃後能生出yīn火。
瑩yīn草專生長了yīn氣濃重之地,可生者長期呆在yīn氣過重的地方就意味著短命,因此這玩意兒雖不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