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形容得甚是貼切。
往前走了兩步,朝對面女子彎唇輕笑,耶律齊問道,“姑娘可是複姓完顏,閨名一個萍字?”
完顏萍啥時錯愕,“你,你怎麼知道的?”
耶律齊無語抽搐。
他是要感嘆原著力量的強大嗎?這劇情都已經被自己弄得這般七零八碎了,居然還能從中殺出一個為家族報仇的完顏萍來。
耶律齊也不想跟她廢話,索性直接了當說道,“我爹耶律楚才阻蒙古滅了你金國,要知,也是你金國滅我遼國在先。你作為金國皇族後裔,難道不明白朝代的更替本就是我等常人無法阻止之事?若真論到要報國仇家恨,也該是我找你才是。你們如今所受的,只不過是在償還從前鑄下的罪孽罷了。”
完顏萍一怔。來這裡之前,她也曾想過很多,其中包括了耶律齊可能會說的花言巧語,但卻萬萬沒想到,在面對這件事上,他的表現是如此坦然而簡約。
但完顏萍也並非尋常女人,何況又是被仇恨支配著活到如今,怎麼也不能被耶律齊三言兩語就給打消了報仇之念。
“耶律齊,任憑你如何巧舌如簧,我也不會聽信與你。”完顏萍握緊手中長劍,眼睛裡灼灼燃燒著火焰的模樣,竟有幾分楚楚動人。“不管你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全家都死在你爹耶律楚材手中的事實。我完顏萍此生活著的最大心願,就是要手刃仇人為我爹孃報仇!”
透過完顏萍那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堅毅眼神,耶律齊不禁想到了自己。
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報仇而矇蔽了雙眼,為了能報父兄大仇而不惜一切代價習武進步?但轉念想想,自己和她到底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完顏家之死是因朝堂政變,而耶律家呢……卻只是因為江湖廝殺……
搖了搖頭,耶律齊也不想在完顏萍的事上浪費自己太多時間。原著裡她就已經不是本主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右手聚集內力抬手揮了出去,一道無形的劍氣攜以破竹之勢凌空劃過,震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只見滿天樹葉繽紛灑下,隨著清風恣意飛向四面八方,葉幕籠罩了整片天空,完顏萍才剛來得及抬頭去看,就見那棵大樹“轟隆”一聲倒下,樹幹著地,卻能清楚看見裡面的經絡依舊連線未有絲毫損傷。
“你走吧!”耶律齊憐惜她一女子孤苦無依,倒也不曾為難她,只是自己也是身負血海深仇之人,哪裡還有心思去勸慰別人。
完顏萍自知武功相較眼前之人還差了一大截,一腔熱血逐漸冷卻後,也尋回了理智。
“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完顏萍抬劍指向耶律齊,嘴角抿笑卻顯得格外冰冷無情,“耶律齊,你自己如今也是家破人亡之人,卻終日不思進取不想報仇,耶律家出了你這樣一個無膽鼠輩,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說完,丟下冷冷嗤笑,轉身大步離去。
楊過見她最後那話說得難聽,當即就想出手教訓她一番,卻被耶律齊喊住。
“算了。”耶律齊藏在袖中的手一下子攥緊,力道狠得彷彿要嵌入肉中一般。
他何嘗不想報仇……他何嘗不想……
入夜,涼風習習,蟬聲輕鳴。
楊過洗漱妥當,本要入睡在轉身時,突然順著窗外見了一人,周身孤寂蕭索之態大反與白日,不禁微微一愣。
耶律齊此刻正坐在客棧院落,微微仰著頭,目光恍然的望向明月,任是誰也無法知曉他心中究竟想了些什麼,卻不想於此刻聽了一聲笑語。
“子均,你怎麼也在這兒了?”
耶律齊聞聲一怔,轉頭看去,驚訝道:“楊過?”
“是不是也睡不著?我就說,這夏日裡頭的蟬就是端得擾人清靜。”他說著,就將胳膊下夾著的兩個大酒罈一齊放在石桌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