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娘替白雲暖黯然道:“可惜那丫頭福薄,已經紅顏早夭了。”
張易辰不語了,白雲暖想起心硯已經重生成了小七,便振作道:“或許心硯現在過得比從前好呢!”
“但願能脫胎個好人家。”真娘安撫。
白雲暖有些緩過勁來,笑著道:“瞧我這個夢做得,都擾了你們的清夢了。”
正要讓大家重新去睡,忽聽得外頭傳來侯伯勇急急的聲音:“啟稟王爺王妃,寧家大藥房出事了!”
寧家大藥房!寧彥!小七!心硯!(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九章 一條不歸的路
今年替皇帝選秀的事宜仍由洛甫丞相負責。
張易辰特特給洛甫發去了請柬,邀他來府上看戲。洛甫竟不計前嫌地來了,張易辰素知洛甫喜歡看戲,便安排了京城最好的戲班,來王府駐場。
洛甫卻道:“聽聞肅王爺生辰那日,雍王府內有個技藝高超的小旦唱唸做打樣樣俱通,略有幾分昔日京城內的名旦琴官的風采,不知老臣今日可有幸一飽耳福?”
張易辰心想:洛甫難道會不知道那小旦就是安宇夢麼?
此番提及,定是有意為之的。
張易辰只知安宇夢與洛甫之間隔著七尾出家的恩怨,不知道還有琴官喪命的仇恨。他便不顧白雲呢反對,讓安宇夢登臺獻藝。而安宇夢並不推諉,老老實實地登臺,老老實實地唱戲,十分敬業。
白雲暖在安品園內聽著外頭戲臺上的樂音,很是坐立不安。可是沒有張易辰的允許,她又不能去戲臺下一觀究竟。
真娘勸道:“王妃也不必擔心,咱們有求於人,也不能不顧著相爺的喜好,王爺這也是權宜之計。再者,那安公子不也沒有反對和推拒嗎?他即肯上臺,說明心裡的坎兒自然是跨過去了。”
白雲暖憂心忡忡道:“如果他能放得下那千金重擔,就不會偏激到寧肯自殘寧肯放棄與七尾的愛情也不願將就了。他終是放不下琴官一命的。他肯委屈自己登臺獻藝,無非是為著我的緣故,他心裡終是將我放在極重要的位置。”
白雲暖甚至想,或許安宇夢前世是條狗,這一世才會如此忠誠和肝膽。
真娘安撫道:“王妃不必擔心,或許一切都只是王妃太過憂慮了,安公子或許早已釋懷,而正為一時衝動後悔不已呢!”
目前看來,白雲暖的確是多慮的。鍾離雪入宮之舉在張易辰的安排下十分順利,一同入宮的還有美善。
入宮那日,白雲暖特安排了宴席為二人餞行,傑將軍卻避開了。白雲暖叮囑美善照顧好鍾離雪,又對鍾離雪道:“進宮以後的日子可就靠你自己了,能不能與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可全憑造化了。”
鍾離雪自是淺淺地笑,道:“阿雪自有分寸,只是戚傑是男子,不能像美善那樣隨我入宮,他在王府內的一切就拜託王妃照顧了。”
白雲暖自然應承。
餞行宴後,洛甫派來接秀女入宮的車就到了。車行至王府門口時,鍾離雪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裡的戚傑。
於是央求了駕車的小太監,下車去和傑將軍話別。
美善沒有一同下車來,而是兀自躲在車上抹淚。
鍾離雪走到傑將軍跟前,眼睛微微潮溼,聲音略帶沙啞,道:“你應是知道美善是徹底死心了,才會隨我一同入宮的。”
傑將軍沒有回答鍾離雪的話,只是木然著臉,幽然立著。
鍾離雪嘆了一口氣,欲離去,傑將軍終於開口了:“公主,一定要選擇這條路嗎?”
鍾離雪回頭看著傑將軍,在王府的日子他的面容竟微微豐腴紅潤起來,心裡雖然安慰,嘴裡卻反問道:“難道將軍忘了我們三人的使命嗎?抑或,是王府的悠閒安適的日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