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考慮考慮,也答應了爹最遲半月內給我們答覆,所以你稍安勿躁。我們章家堂堂洛縣首富,兒女的親事還有談不攏的麼?”章瑞梅自信地笑了笑。
章乃春這才略略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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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一行回到白家,都長舒了一口氣,幸而溫鹿鳴平安歸來,總算是虛驚一場。
溫詩任自拉了溫鹿鳴回靜宜齋絮叨與章思穎的親事,白玉書也是即刻回蘭庭找白姜氏談章家索親之事。而白雲暖攜了紫藤自回聽雨軒去。
二人差點走進梅香塢的西角門,想起東角門已被封死,不得不退出來,繞了寶芳園一大圈才回到聽雨軒。
紫藤想抱怨允姑和王麗楓幾句,被白雲暖伸出手指擋在了她的唇上,她只好噤了聲。替白雲暖脫下斗篷,見她腰上一個眼生的香囊,便好奇地“咦”了一聲,道:“小姐,這個香囊是從哪兒來的?”
白雲暖握了握腰上那個精巧的香囊,微笑著,並不回答她,只是道:“紫藤,你把斗篷拿到一邊去,過來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紫藤看她家小姐一臉沉靜淡定,不敢有違,依言將斗篷拿進裡間的屏風衣架上去掛好,便出來走到白雲暖跟前來。
白雲暖自坐在窗下榻上,她指了指一旁的小杌子,道:“坐到我這邊來。”
紫藤沒有細想,拿了杌子坐到白雲暖跟前去,仰著頭看白雲暖。心裡有些虛飄,不知白雲暖要和她說些什麼。
白雲暖道:“溫大哥平安回來,咱們也就既往不咎了。”
紫藤愣住,立即心虛地嘟噥了一聲:“小姐……”
白雲暖道:“想必你已經受到內心的煎熬,如若溫大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應也是無法安心的。”
紫藤愧疚地垂了頭,許久問道:“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雲暖嘆了一口氣,“你真的那麼喜歡章乃春嗎?”
紫藤的頭垂得更低了,小姐怎麼對她的心事都一清二楚?“他救過我的命……”
“愛情和報恩無關。”白雲暖抬起紫藤的頭,看著她的眼睛道,“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章乃春嗎?”
紫藤猶疑了一下點了頭。
白雲暖心緒有些複雜,“就算他是個心術不正之人,你亦覺得他是你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紫藤許久才啞聲道:“奴婢已是章少爺的人了……”
白雲暖倒也沒有多大吃驚,憑著章乃春的性子,眠花宿柳,紫藤又對他有情有義,兩人做了越矩之事倒也不奇怪。她只是道:“既然你都下定了決心,你我主僕一場,我沒什麼賞賜你的,惟願助你一臂之力,達成心願。”
紫藤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雲暖,她實在不知她的小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姐是要成全自己和章乃春麼?怪不得章少爺說過,唯有他娶到了白雲暖,才可能容她做他房內之人。
這夜,當章乃春的那隻信鴿又飛進白家園子時,綁在它腳上的紙條不再是出自紫藤之手,而是白雲暖的一封親筆信。
四兒將信鴿腳上的紙條解下來呈給章乃春時,章乃春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仍然不敢相信在字條末尾署名的“白雲暖親書”幾個字。
字條上寫道:若要阿暖為妻,當表善始善終之決心,以消阿暖心頭疑慮,不如以紫藤為試,先納為妾,一年為期,若能一心一意善待之,不再眠花宿柳,吃喝玩樂,一年後與阿暖締結良緣有望。
章乃春將字條上的內容反反覆覆讀了幾遍,的確不是紫藤的自己,的確也像極白雲暖的口吻,一時之間竟然又驚又喜,手足無措。當夜就給白雲暖回信,同意她的約定。
當章家的信鴿又飛入白家的園子,紫藤看到章乃春的回信時,喜極而泣,對白雲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