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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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淑園裡,晴歌靜靜地坐在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女子半邊臉上是一塊巴掌大的被火灼傷後留下的疤痕,扭曲的,畸形的,觸目驚心的。
晴歌伸出手,反覆撫摸著那粗糙的傷疤,心一寸一寸變冷變狠。
要不是這一場火,她一輩子都活在忘我的世界裡,瘋瘋癲癲,痴痴傻傻,不知道仇人是誰,愛人是誰。或許,那才是真正幸福的。忘記,便不痛苦。
可是,這一場火令她復甦了記憶,那恥辱的,痛苦的往事再一次侵襲她的心扉,令她每一日每一日都是煎熬。
因為白雲暖,她失去了愛人;因為白雲暖,她失去了美貌;因為白雲暖,她失去了永娘。
晴歌看著鏡中那個面目陰森而可怖的自己,發出魔鬼一樣的笑容。
她要復仇!她必須要復仇!
她抓起一把刀子,讓薄薄的刀片劃過手臂,將肌膚一點一點割開,看著觸目驚心的血一點一點滲出來,順著手臂往下滴落。
那血滴滴在妝臺案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卻聽見了無休無止的恥笑,全是白雲暖的恥笑。
那些恥笑就飄散在她源源不斷地流出來的鮮血裡。她抬起手臂將那些血一點一點舔掉,直至她的牙齒和舌頭全都變成紅色的,她再抬眼看鏡中,就連她的目光亦是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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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回到安品園,見張易辰正在修書。
白雲暖道:“王爺是給誰修書?”
張易辰抬眼看她,面色是疲憊的,聲音也顯得倦怠:“我給蒙古王寫信,希望他能將娜仁高娃接回蒙古去,我不想她死在中原,一旦她在雍王府有個好歹,蒙漢之戰便在所難免了。”
白雲暖的手輕輕搭在張易辰肩上,道:“王爺這信大抵是不需要寫了,我想娜仁高娃不會再絕食了。”
果不其然,入夜,便有丫鬟來報說娜仁高娃已經起床用餐了。
張易辰驚異地看著白雲暖道:“你總有你的方法。”
白雲暖也笑得甚是疲憊:“我要保住我的家,保住我的丈夫,我就必須要有方法啊!我原本以為擁有丈夫的愛,便可以當一隻天真無害的小白兔,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不犯他人,他人卻要來侵犯我,王爺,我突然覺得好累呀!”
張易辰心疼地將白雲暖擁入懷中,道:“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這個做丈夫的,不夠盡職。”
此時此刻,白雲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婚姻之道,貴在經營,無論如何他們二人是團結一致的。
張易辰道:“阿暖,我們一起向父皇告個假,我們去南方過冬吧!離開京城,我們或許能過得自在一些。”
白雲暖呆在張易辰懷裡,軟軟地答:“好。”
白雲暖和張易辰決定這個冬天去南方的夕雙。
夕雙氣候溫暖溼潤,樹木蔥蘢,蔓藤盤根錯節,還有不少珍禽異獸,最難得的是冬天就和春天一般暖和。
張易辰帶著妻小欲要出發時,晴歌卻鬧著要一同前往。(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萬惡淫為首
安品園裡,丫鬟婆子們手忙腳亂,正在緊鑼密鼓地收拾著行李,他們的王爺和王妃已經出發在即了。
晴歌嬉笑著跑了進來,她的腳步是那樣輕快,還不時就地轉個圓圈,帶動著衣袂飄飛,如一隻翩然的蝴蝶。
白雲暖正在迴廊上賞梅,園子裡的梅花相繼吐苞,梅花叢中,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