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孃的那聲乾嘔,君柳趕忙捂住嘴巴,差點沒全吐了。
這裡可是鎮上最好的酒樓啊,要是在這裡丟了臉,她君柳大概也就別指望著說個好婆家了,畢竟再有五六個月,就是她及笄的日子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呢,最好是家世背景極好,而且長得好看的公子,就好比那一位一般。
一行人往樓下走,錢氏一步步挪下樓,絲毫沒覺得那怪異的動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等站在一樓,錢氏實在是憋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衝出酒樓,走到一處小衚衕口,衝進去一陣狂吐爛吐,直吐得肚子空空才算是了事。
錢氏擦了擦眼角因嘔吐泛起的淚花,然後朝著自己嘔吐的那堆汙穢吐了口口水,嘴裡嘟囔著:“這不是白吃了麼,不行,晚上定要再吃點啥,否則虧大了。”
錢氏是吐了,這肚子裡好受了很多,可是君柳愣是能拼著一口氣,死活就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不肯丟臉。
福運酒樓門前,並排放著越三四十盞花燈,上面的圖案個個靜美,引得不少人在這一趟街上打轉流連,這前後兩趟街,福運酒樓前面是青山街,在往前一條街就是富民街,因為青山街上有衙門,所以這條街不能做買賣,除了店鋪所有的小攤小販都挪到了富民街,也就是平時君媱趕集的那條很長的街道。
此時,前後兩條街道都是燈火通明,把每一家的店鋪前都對映的很是亮堂,而此時誰家的燈好看,那誰家的生意必定是好的,這也算是一種促銷的手段。
福運酒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廚房裡陳師傅已經忙的昏頭轉向,雖然面前放著三口鍋子,可是依舊比不得那潮水般湧來的客人,即使如此,他還是忙活的笑容滿面,這人越多,代表店裡的生意越好,生意好當然是好事。
君媱不放心領著巧兒,就怕被那人山人海給擠散了,只能抱在懷裡,小丫頭看見那麼漂亮的花燈,一張笑臉興奮的都變得紅撲撲的,夜晚的寒風吹在她小小的身子上,絲毫夠感覺不到寒冷。
“好看嗎?”抱著她香香軟軟的小身子,君媱指著一個劉海戲金蟾的花燈問她。
“好看,孃親,咱們也買一個吧。”巧兒摟著君媱的脖子說道。
君媱看著嬌俏的小丫頭,抬手寵溺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好啊,咱們就給巧兒買一個。”
“孃親你真好。”得到了君媱的同意,小丫頭別提多興奮的,被君媱抱著四處打量著,看到好的就等著買下來。
人群裡,君正民和楊氏並肩走著,楊氏沉著臉對他說道:“本來是看在一家本道的份上,才讓媱兒帶著她們來的,可是你看看她們母女,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那種事情,她們怎麼有臉做得出來?不說賢哥兒和二嫂了,就是在家巧兒都沒得吃。”
君正民也是哀嘆一聲,卻也不好責備楊氏,只因為那些日子在老君家,但凡是老太太撒潑,中間必定有錢氏一份努力和君柳那丫頭一份挑撥,總覺得是女人孩子不想和他們計較,可是卻越來越過分。
“好了,反正都跟著來了,就別亂想了,大不了以後你就別管他們了,她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楊氏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這一次實在是讓楊氏的心,傷透了。
明明知道在老君家每次老太太拿捏她的時候,錢氏總是落井下石的哪一個,可是看到她那麼討好的讓媱兒帶她來鎮上,她這心裡也不忍心,哎……
有時候她心裡也明白,正是因為自己心軟,才一次次的被人欺負,多少次想強勢起來,不能想錢氏這般沒臉沒皮,至少也要像林氏那般,讓老太太拿捏都要掂量掂量,每次看到誰有了難處,她這心總是比腦子先做決定,就好比這次。
前面,君媱抱著巧兒看的開心,君孝賢則是快走幾步,跟在君媱身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