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覓,你知道我多想她嗎?”
“臣妾知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夜深人靜,相思之情愈發惱人。
兩人相對靜坐,直至天明。心中惶惶然仿若無邊。神思渺渺然仿若又見面。
上官回到方寧宮時,靈珊見到她一下子跪倒在地:“小姐,你千萬別想不開,千萬別做傻事,不然我就成了高麗國的罪人!”幾句話說的又急又快。
上官拉起靈珊,看著她又紅又腫的眼睛,突然笑了:“靈珊,我自由了。皇帝說只把我當朋友,不會讓我侍寢的。”
“真的!?”
“嗯!我好餓,快用膳吧!”
“好!好!”
主僕二人自進宮以來,終日憂心忡忡,今天第一次這樣開心。就像是漫漫無邊的黑夜裡終於看見一點黎明的光輝。那就是希望,即使渺小,也讓上官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然而,皇上親自到方寧宮接惠妃娘娘侍寢的訊息,在天明時分已經傳到賢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的耳中。
賢妃娘娘恨恨的將一晚羹湯撇到地上:“想做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淑妃娘娘卻暗自啜泣,半晌咬牙切齒道:“皇上,你到底是心裡只有皇后一人,還是根本就是搪塞我的藉口!”
上官和皇上日漸親密起來。皇上踏入方寧宮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兩人像是老朋友一般,默契。有時吟詩作對,有時小酌幾盞,有時只是在這園子裡走走,散散心。
皇上對上官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或許只是因為眼眸裡和皇后的幾分相似,皇上有時候會在對上她的眸子的時候,失神半天,陷入回憶。
上官對皇上也是坦誠相待,坦然自己心中有個人。但是她卻對夏俞觴的事隻字未提。她有時候面對皇上是愧疚的,總覺得自己像個奸細一樣。而對於夏俞觴,她既希望他早日攻城,又怕他攻城。上官的心裡越來越矛盾。後來乾脆不去想以後,只是安靜的過日子,想念那個人。
所以,很多時候,天氣很好,陽光很暖的午後,皇上和上官坐在亭子裡,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望著一汪池水,各自想著心事。
而後宮之人對這位初入皇宮就把皇帝迷得神魂顛倒的高麗公主越發痛恨。謂之:高麗國派來迷惑皇帝的妖精。對於這些言語,上官也有所耳聞,只是一笑泯之,未放在心上。
九王爺當然也對上官珺覓起了疑心,派了兩個丫鬟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上官亦感覺到來自周圍的敵意和被監視的感覺,於是行事越發嚴謹小心。寢宮裡也只許靈珊一人進入。
然而,還是出事了。
夏俞觴聽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山寨裡訓兵。
“上官公主她。。。。。。被淑妃娘娘關起來,嚴刑拷打。”
夏俞觴聽著柳曳的話,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手中的長戟生生被折斷。良久才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不是說皇上對惠妃娘娘寵愛有加,怎麼會讓她受苦!”
柳曳看著夏俞觴努力剋制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心中竟是不忍。眼前的男子,對上官珺覓的感情,怕是已經刻骨銘心了,因為愛,而愈加恨,因恨而更加放不下。
“皇帝不在宮中。兩日前下江南微服私訪。”
“她活該。”
夏俞觴冷冷的說著。轉身向訓練場地走去,柳曳沒料到夏俞觴什麼也不問轉身就走。衝著夏俞觴的背影吼道:“惠妃娘娘的罪名是在寢宮裡私畫陌生男子的畫像!”看著夏俞觴的背脊僵硬的愣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