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伸手順了順她的長髮,似乎是感嘆、又似乎是喃喃自語:“蘇漫,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只是沒想到卻是見到這樣的你。”
那眼裡深深的情感噴洩而出,站在一旁的唐瑾修突然就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了,因為那樣的感情他完全可以看得懂。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個他視為陌生人的男孩子,是個絕對不會傷害蘇漫的人,那種情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
所有人都沒說話,聽他的字字句句都感覺到心酸。
他忽然站起,直接走出了門外。
路過唐瑾修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
那冷酷的感覺,絲毫不輸給唐瑾修。顧軒皺著眉頭攔住正要往門外去的唐瑾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去。
唐瑾修拍了拍他的手,微微點頭示意他沒事。
他走出房門,房門剛剛合起,肖貝恩的一記拳頭就飛了過來。
唐瑾修原本可以躲閃過去,但他卻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躲閃,硬生生的受了他的一擊。
“你為什麼不躲?”肖貝恩的身高不輸唐瑾修,大步跨上前來,一把揪住了唐瑾修的衣領,大聲地質問:“以你的身手,你的勢力,竟然能讓蘇漫出現這種狀況!”
他被肖貝恩死死地抵在了牆邊,面對肖貝恩滿是怒氣的質問眼神,他的心理難受的想死。
“我話可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肖貝恩沒有放手,只是凝視他的雙眼。空氣中,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過往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兩個人,但是卻沒有好事者敢上前來阻止。
肖貝恩再次揮起了拳頭,卻是堪堪地停在了他的臉邊。骨節處清白的沒有血色,就連拳頭都微微的顫抖,完全可以看出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著拳頭才能停住。
肖貝恩猛地鬆開了他的衣領,自暴自棄地蹲在了牆角邊。
“你知道是誰想要蘇漫的命?”
唐瑾修已經查了五個月了,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網,卻依舊的毫無頭緒,他的每個夜晚幾乎只能在抽著香菸中度過。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覺得自己不夠強大。
“你都查不到,我能知道什麼?要是在美國我還能幫上忙,但是這是在中國,我在中國什麼也沒有。”
肖貝恩的懊惱完全被他發洩在了自己的頭髮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拽著頭髮,好像那就是他的仇人一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呼”地跳了起來。
“我知道蘇漫在瑞士銀行存了一些東西,那些不是錢,很有可能就會有線索的!”滿臉興奮得表情瞬間又被挫敗所代替,“可是我們都沒有密碼,怎麼開啟保險櫃啊~”
於是,肖貝恩又蹲回了牆角,開始了他的“拔草”行動。
唐瑾修覺得他跟肖貝恩相處的短短十幾分鍾裡就幾乎像走過了人的一生一樣,忽然的大喜大悲和大起大落,簡直有些“刺激不已”了。真是不知道漫漫那麼文靜的女孩怎麼會跟比陸二秀還要活寶的人交上朋友的。也難怪,蘇漫的另一個朋友陸二秀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看來漫漫就是喜歡這種既活寶又能給人歡笑的朋友。
安易的某些話很值得琢磨,他從出事到現在只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並且那還是一通求救電話,他說:湖裡的水太涼了,只能拼命往上爬,但是千萬不要錯將要命的水草當做救命繩索,一定要自己努力的清開障礙,摸到岸邊的石頭才行。
這樣一通沒頭沒腦的電話,唐瑾修根據在部隊對他平時說話習慣的瞭解,勉強分析出他現在正又危險。立刻隱秘的派出了一些人馬暗中去協助他,但是明知道他的言語裡又更深一層的意思,但是就是怎麼也解不開。而安易至今也沒有再打來電話。
這一切的都讓唐瑾修每日的提心吊膽,一面封鎖蘇漫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