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有個生死之交的戰友,一說到你他就對你讚不絕口,一直對你很好奇,今天一見也不過爾爾。”樓雲海的遠山眉挑了挑,吐出一句能夠氣死人的話。
唐機修並沒有氣惱,笑對他說:“是嗎?江南樓家的少爺原來喜歡扮醫生啊,難道你的憶江南就這麼閒嗎?”
雲淡風輕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開口說:“算起來,我還是蘇漫的表格呢,如果她知道她在這個世上還是存在著有血緣的親人,你說她會不會很高興?”
“高興是肯定會的,只是不知道你到時要怎麼解釋她外婆的事情呢,他外公可是一直都說她的外婆早就已經去世了。”
他能這樣說,早就已經在樓雲海的意料之中了,他笑眯眯的說:“我自有我的解釋,這個不用你操心。”
唐瑾修皺眉,對這個看上去淡泊的男人心裡存在著很深的疑慮。雖然外表很能迷惑人,但是這個人太過高深莫測,性格也很難捉摸,尤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把他一切真實的性格都隱藏了起來。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讓唐瑾修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他不喜歡被別人算計的感覺。
不想再多說廢話,樓雲海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小女友還是很招人惦記的,再不好好珍惜的話,可是要被別人搶去了哦。”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他回去的時候,蘇漫已經睡著了。留下肖貝恩滿臉嚴肅的坐在那裡,看見他來了連忙示意他坐下。
“漫漫說想讓你幫她宣佈死訊,並且說要秘密的回國去。”
唐瑾修一點都不驚訝蘇漫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一向古靈精怪,這次又大發善心要幫助那個殺手,這麼做也是必然的。好在那個女殺手也是個相對善良的人,調查她的背景的時候,才發現,她做殺手也是被逼迫的,看來這次的殺手還正好觸動了蘇漫的心靈,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一個想要她姓名的人呢。大概是因為那個女殺手有個生病失明的老母親吧,她還是對她母親的事情放不下,一直都是。每年一到節日的時候,她總要心情低沉好久,並且還會做一些江南特有的糕點,一看就是她母親喜歡的食物。雖然查出來她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了,但是蘇漫卻從來沒有要求他跟她一起去祭拜她的母親,但是每年一到那幾天,蘇漫就不見了蹤影,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她母親的祭日又該到了吧。
第二天下午他們就搬出了醫院,一傢俬人飛機從巴黎的上空飛過,在萬里無雲的天空劃過一道細碎的雲弧。
臨上飛機之前,肖貝恩差點又要抹眼淚。飛機是瓊斯主動要求找的,他說巴黎這邊航空管得特別嚴格,他有個朋友有自己的航線,既不會被查到又非常的安全。蘇漫本來不想麻煩他的,但是一看到肖貝恩那雙凝聚了一泡眼淚的大眼睛,就忍不住心軟了。唐瑾修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只是現在身在國外,不是他的天地,終究還是需要依靠朋友的。
他跟瓊斯說:“兄弟,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瓊斯站在那裡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蘇漫笑著跟他解釋說:“他以前是個軍人,所有的朋友他都會稱為兄弟,他是個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瓊斯裂開嘴笑了,滿臉的孩子氣,棕褐色的頭在螺旋槳的帶動下顯得那樣的生動。
瓊斯也學著軍人的氣勢,拍了拍唐瑾修的肩膀說:“沒問題的,兄弟。”
而肖貝恩則著蘇漫滿臉的不捨得,也是不放心。那邊的局勢那樣的緊張危險,他是真的不放心,又怕她身體吃不消,遂說:“漫漫,以後光影的事情就讓我來打理吧,不看你累了那麼多年了。”
“就你?我一個小時就幹完的事情你得想一天,我可不想累死你!”
唐瑾修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