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猜得出來,但晨飛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方劍明定了定神,儘量使得自己語聲很平穩,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道:“因為他手中拿的是湛瀘劍。這把寶劍原本是朱遵霖之物,你從朱遵霖手中得去後,怎會輕易送給別人?要送的話,也只能送給自己最親密的人。白晨飛說過他有一個師父,那個師父想來就是你了。”
獨孤九天聽了,哈哈一笑,道:“不錯。這一點我倒忽略了。”
方劍明道:“如此說來,司馬宸宇、柳生無劍、司徒寒松、周碧輝、龍碧雪這些人的武功,全都是你叫人用古醫術治好的啦。”
獨孤九天道:“周碧輝和龍碧雪還用不到這種古醫術,因為他們的武功還不算高,被廢之後,只要有人功力夠深,加上一些藥物,不出一月,就能令他們武功全復。還有,你少說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閆一和閆二,他們的武功雖然不是古醫術治好的,但所耗費的藥物,卻是要在周碧輝和龍碧雪之上。”
方劍明聽得微微一凜。
獨孤九天接著說道:“這種古醫術十分神奇,但也相當的繁瑣,遠遠不是一般醫術比得上的。它本來已經失傳了一千七百多年,但被當時的人記載了下來,最後被本教的人找到,由本教的兩位神醫共同研究,終於參透。”
方劍明道:“這兩個神醫,想必就是‘賽華佗’和‘毒手郎中’了。”
獨孤九天點點頭,道:“正是他們。”頓了一頓,道:“晨飛與天驕出生的那一年,我雖然很心痛愛妻的離去,但我也沒有完全喪失了理智。我若是冒然將兩個嬰兒抱回總壇,勢必會引起教內人的非議,因此,我把晨飛交給了開封的白金鵬,讓他代我撫養。白金鵬武功一般,但他很會理財,四十歲就當上了本教的長老。他與我交情匪淺,自是一口應承。而我卻帶上天驕回到總壇,聲稱天驕是我撿來的,恰好天后要收弟子,見天驕根骨奇佳,便收在身邊撫養,那一年,便是你被聖母從總壇偷走的第二年。三年後,白金鵬叫人來跟我說晨飛得了一種怪病,十分危險,我便叫上毒手郎中,裝成路過開封的武林異人,找上門去,不但治好了晨飛的病,我還不惜耗費真氣,每天給他洗髓伐骨,為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此後,我就謊稱自己住在山中,每隔一段時間,讓他到指定的地點來找我,我好傳他武功。直到他十八歲那一年,我才對他說他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不必再來。”
方劍明道:“白老弟一身功力十分罕見,劍術更是上乘中的上乘,但他練的似乎並不是天羅策中的功夫。”
獨孤九天道:“這不難理解,因為我傳給他的是本教多年來傳承和蒐集的各種武學,至於劍術方面,那更是我精心為他準備好的。那等劍術,一般人練上十年二十年,都未必練成一招,他卻在三五年裡練會了五六招。”
方劍明道:“這等劍術可是古武學?”
獨孤九天道:“追溯起來應該是。”
方劍明忽道:“我明白了。”
獨孤九天一怔,道:“明白什麼?”
方劍明道:“白老弟說他的師父姓姜,姜姓正是來源自於炎帝神農的後代。你自稱姓姜,其實並非胡亂說的。”
獨孤九天笑道:“你說的沒錯,我自稱姓姜,的確如是。”
方劍明沉思了一會,問道:“軒轅夏禹劍既然已經被你歸還了軒轅世家,為何最後又到了你的手中?你剛才不是提到了軒轅龍還有一個弟弟軒轅虎嗎?他難道就不能領導軒轅世家?”
獨孤九天道:“軒轅虎妒忌心極強,多次排擠我,但都沒有得逞。這樣的人武功再高,也很有限。”笑了一笑,道:“就在我與陳天相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他還躲在水底下,想趁我元氣大傷時謀害我,最後反倒被我將計就計,把他的一隻手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