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堅拔劍出鞘,四下一掃,然後看著頭頂的樹葉,喝道:“是誰?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
司徒狂與老老爺暗自戒備。他們聽出這人的內力之強,絕不在他們之下。此刻他們都耗費了不少真力,單獨一人恐怕不是對方的敵手。
那冷冰冰的聲音道:“你們要死還是要活?”
西門威只聽到話聲,卻見不到人影,甚感有趣,哇哇叫道:“你在那裡,你在那裡,我怎麼看不到你,你出來啊!”
老老爺喝道:“你鬼叫什麼,給我閉嘴!”
西門威翻了一個白眼,老老爺雙眼一瞪,西門威怯生生的低下了腦袋。
老老爺罵道:“你們三個都是飯桶,早知道如此,就不要你們了!”
他說的三個人,自然是兒子西門多子,孫子西門強與西門威了。
“哈哈,西門老爺子,你這又何必呢。”
隨著話聲,一個紅袍老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這次說話的人,卻又不是先前那冷冰冰的人。
西門多子見了他,臉色一變,道:“原來是你?血手門的客卿!”
紅袍老人怪笑一聲,道:“西門多子,老夫與你父親平輩論交,見了我,你怎麼也得叫老夫一聲叔叔,何以口氣如此不敬?”
西門多子都是九十多歲的人了,這紅袍老人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
紅袍老人要西門多子叫他一聲叔叔,豈不是想把西門多子氣死。
但是,西門多子一看到他腰間的量天尺,沒有生很大的氣,他知道這個老家活成名很早,在江湖中混的時候,自己還是情人山莊的少爺。
所以,他立刻點破對方的身份,道:“別人不認識你,我卻認識你,你不就是當年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紅袍量天’遊良樸嗎?”
紅袍老人嘿嘿一笑,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認得我老人家!”
司徒狂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很快露出驚詫之色,道:“你就是‘紅袍量天’?”
紅袍老人向他看了一眼,抱拳道:“司徒兄也聽過在下的賤名?”
司徒狂“哈哈”大笑,道:“原來真的是你!想當年你‘紅袍量天’的名氣可是不小,所殺的人絕不在我司徒狂之下。”
遊良樸淡淡笑道:“司徒兄過獎了,都是陳年老事,何必說它?”
老老爺很少理會江湖中人,這次要不是為了司馬俟,他也不會出來。
聽遊良樸說完,便冷冷的道:“姓遊的,林中還有你們的人,叫他們出來一見,你們有何企圖?”
遊良樸道:“諸位果真要見?”
司徒狂道:“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見面?不然你們又何必在此阻攔?”
遊良樸突然陰沉沉的一笑,道:“只怕諸位見了,只有兩條路可選擇了?”
老老爺冷哼一聲,道:“就算不出來見,我們也只有兩條路選擇!”
遊良樸笑問道:“敢問西門老爺子所說的是那兩條路?”
老老爺道:“生或者降!”
遊良樸哈哈一聲大笑,內家真力傳出,震得林中發出呼嘯之聲,樹葉枯枝紛紛掉落,道:“西門老爺子果然厲害,不過有一個字卻是說錯了,不是生或者降,而是死或者降!”
說完,回頭有些恭敬的道:“有請紫衣邪神!”
只見八條人影從林中閃了出來。當先一人,身穿紫衫,一臉冰冷,看年紀不過五十出頭。
後面七人卻很奇怪,其中五個是身材一般高下的蒙面人,另外兩個卻是一箇中年文士和一個師爺打扮的老者。
宇文堅見了中年文士,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中年人士喝道:“堅兒,還不快來拜見紫衣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