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南最近過得很頹廢,煙一包接一包地抽,啤酒一箱接一箱地喝。
房間裡到處都是菸頭,菸灰飄的到處都是,啤酒瓶到處亂扔,整個房間根本沒有落腳之地。
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只是眼睛根本就沒聚焦,只是就這麼睜著罷了。
眼眶烏青,眼窩深陷,鬍子拉碴,這形象簡直比荒島裡的江一帆還要差。
左安南非常自責當日為什麼要同意江一帆下海游泳,自己為什麼要率先登島而不等江一帆。
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好兄弟,大半個月了,一直都無法從自責中走出來。
他父母知道左安南跟江一帆兩人雖然只是大學同窗四年,但彼此之間的兄弟感情很深。
所以,見到左安南這樣,雖然心裡很難過,但也無可奈何,希望自己兒子能早日走出來。
“小南,吃飯了!”
左安南母親林知薇朝著左安南房間喊他出來吃晚飯。
“哦!”
左安南木然地走出房間,來到餐桌上,機械地扒了幾口飯,連菜都沒夾,放下碗筷就準備回房間去了。
“小南,等下,過來聊聊。”
左安南父親左豐年朝左安南喊道,然後從餐桌向客廳走去。
左安南跟在父親身後,在一旁坐下。
左豐年朝左安南扔了根菸,如果在平時林知薇肯定會阻止,她一向都不允許他們父子在家裡抽菸,但現在她彷彿沒看見一般,默默收拾著餐桌。
左安南接過煙,直接點上抽了一口,然後看著左豐年,知道他肯定要勸自己振作起來。
“小南,小帆出事對你來說很難接受,這點我非常理解,但是你事後第一時間也報警了,政府也派出了搜救隊在附近海面搜尋過了,政府搜救隊離開後,咱家又請了私人搜救隊搜尋了整整7天,方圓30公里範圍都搜了個遍,還是找不到小帆,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小帆不會有事的,他一定還活著!”
左安南憤怒地站起來,對著左豐年咆哮道。
“啪”
左豐年直接一巴掌過去。
左安南摸著火辣辣的臉頰,疑惑地看著他父親,從他記事開始,他父親從來沒打過他,這是第一次。
林知薇看著左安南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但她相信自己丈夫這麼做肯定是有他道理的,於是並沒有上前阻止。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對你提過什麼要求,所以養成了你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性格。但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你要承擔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小帆不在了,但是他父母還在!”
聽到江一帆的父母,左安南眼神中終於重新有了一絲光芒。
“他父母只有小帆一個孩子,現在小帆不在了,你作為他的好兄弟,難道不應該替他承擔起照顧父母的責任嗎?你天天在房間酗酒抽菸,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裡躲避現實,小帆出事這麼久,你就躲避這麼久,你連見他父母一面都不敢!這就是你作為好兄弟的擔當嗎?我為我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為恥!同時也替小帆有你這樣的兄弟感到不值!”
左豐年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朝著左安南吼的。
說完直接拉著林知薇出門而去。
所謂是知子莫若父,對左安南來說,左豐年這番話可謂是振聾發聵,每一句都戳在他心窩子上。
正如左豐年所言,從江一帆出事後,左安南就不願意去面對現實,更是不敢面對江一帆父母,整天就在房間裡躲避著。
此番被左豐年毫無掩飾地說了出來,左安南終於明白自己不能再頹廢下去了,自己一定要替兄弟照顧好,要不然就真的不配做江一帆兄弟了。
左安南迴到房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