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很委屈,覺得老師確實是這麼教的,怎麼會錯呢。後來她明白了英國英語與美國英語發音不同,就跟我說:姍姍你那個發音也沒錯,只不過一個是美式發音,一個是英式發音。
“*”開始後,學校停課了,母親就督促我在家裡學外語。1970年我去了部隊醫院做護士。有一年放暑假的時候,父親到北戴河去休養,我母親就送了我一套醫學的書,是英語原版的,讓我利用假期學英文。應該說我今天這麼深厚的英語基礎與他們當年的督促是分不開的。
攜手共艱危
在陳毅的“憂患”時期,張茜作為他的伴侶和戰友,在精神上一直是堅強的支持者和慰藉者。無論是挨批,還是遭貶,都有來自張茜精神上的慰藉;無論是流放,還是身患絕症,都得到張茜的陪伴和照料。
陳毅去世後,張茜為編輯陳毅詩詞耗盡了心血,天不假年。當她無力完成陳毅其他文字整理工作時,她把這件工作交付給自己的兒女:“你們要懂得那些紛擾的爭鬥和虛浮的頌辭都不過是過眼的雲煙,不值得計較和迷戀。在你們爸爸的文章、講話和詩詞作品中卻有一些真正有價值、崇高的東西,你們不要等閒置之呵!”
記者:1971年陳老總得了直腸癌,當時手術很成功,身體恢復得挺快,這個時期您的父母留下了人生最後一張合影,不久之後,陳老總就去世了。
陳姍姍:我父親是1971年1月得的直腸癌,當時做了手術,手術後恢復得很快,那張照片就是1971年“五一”前後照的,是他身體恢復得最好的時期,而且我的三哥陳小魯也從部隊回來了,所以那是他最歡樂的一段日子。我們沒有想到父親患了直腸癌居然恢復那麼好,大家都非常樂觀,戰勝這種癌症是很令人高興的事,所以照片拍得非常成功。但是在1972年,父親還是沒有抵抗住病魔的襲擊,離我們遠去了。
記者:陳老總去世不久,您母親也被查出得了癌症,雖然大家都不敢告訴她,但當她得知這個訊息時,老人家卻顯得很平靜,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她呢?
陳姍姍:當時是這樣的,我父親患病的整個過程,就是從發現到會診,包括治療方案,我母親是全部參與的,所以她對這個癌症瞭解得非常清楚。我父親去世以後,她就住院了,很快就查出咳的血裡邊有癌細胞。醫生們都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最後是葉帥去跟她說的。當時葉帥也覺得很為難,但是當葉帥來到我母親面前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就主動問是不是在痰裡找到了癌細胞,葉帥就點點頭。母親說,這也好啊,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地跟陳老總去了。當時她的外表是非常鎮靜的,但是我覺得對她的打擊也是很沉重的。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永恆的關愛…採訪陳毅子女(8)
記者:父親去世以後,聽說您母親在醫院裡還一直堅持做父親詩詞的整理工作?
陳姍姍:對。我父親在“*”後期說過,想把詩詞整理出來,我母親就記在了心上。雖然她知道自己已得了癌症,但她下決心在她有生之年要完成我父親這個願望。我母親是非常非常勤奮的,所有的詩詞,她都從頭開始整理。第一本詩詞整理出來的時候還在“*”期間,是不允許出版的,只好用油印。葉帥也很關心,就給我們從軍事科學院找了一個打字員把詩稿都打出來,然後油印了一本《陳毅詩詞選》,非常簡陋的一本書,可那是母親的心血。
記者:在您母親病重的時候,您好像正好要出國讀書,當時很倉促,這對老人家的打擊是不是挺大的?母親是怎樣表現的?
陳姍姍:父親一月份去世,母親病重,我三月份就要走,準備工作挺多,時間很倉促。母親雖住在醫院裡,卻還想給我寫一首詩,因為我二哥去哈爾濱上大學的時候,父親給他寫了首詩,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