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的事是過去時了。她說:“真正的自由,在你心裡,你想自由,就能自由。除了法律,在感情上,需要百無禁忌。”
確實,有些事成與不成,只在於人的一念之間。時代變了,年輕人應該有自己想法兒、活法兒。
“謝謝你啊。”陸薇說。
謝什麼呢?劉雪花微微一笑,她溫和地看著面前這個姑娘,再看看不遠處跟劉正雄談得正熱絡的方曉飛,這段三角關係,又將如何處置?
結案後,上官文華把一應材料收好,四下裡走了走,順便等方曉飛,這兒風景不錯。等轉到一片小樹林時,突然聽到一句話:“我的槍呢?”
有人藏私槍?這可是犯法的。她往前一看,是妲拉他們三個。
扈平笑著對水玲瓏說:“水處長,你昨天晚上把我的槍摸走了吧?”
龍琪沒事,大家都沒了壓力,至於文室,他們可沒那麼多感慨。水玲瓏笑容滿面,“不摸走,現在就該我們打人命官司了。”
“行了,還給我吧。我錯了。”
水玲瓏掏出槍,正要給扈平,上官過來,“喂,收斂一點,別當我們是透明的。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扈平吃了一驚,水玲瓏則冷冰冰地看著上官,突然將槍對準她的額頭,妲拉臉色一變,“不要……”
說話間,水玲瓏扣動扳機,槍口吐出一簇火花,她菀爾一笑,“是最新款打火機。給,送給你們方隊長,感謝他今天的精彩表現。”
上官也不推辭,“謝什麼,本職工作。”
扈平則在一旁微微發怔,不知道這個戲法是怎麼變出來的。妲拉也覺奇怪,兩人悄悄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上官把那把玩具槍收好,“你們現在去哪兒?”
“怎麼?想搭順風車?”扈平問。
“不,我是奇怪,你們都在這兒,龍琪去哪兒了。”上官問。
聽她這一說,這幾個人四下張望,果然,龍琪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我們也撤。”水玲瓏說。
他們三個上了車,扈平擠在水玲瓏身邊,“拿出我的槍來。”
水玲瓏這才摸出真槍,嗔怪道:“你也真膽大,那兒有三個警察呢,就敢跟我要槍。”
“知道你能耐,不會出事。”扈平順嘴奉承說。
“剛才真嚇了我一跳,以後不要玩這種驚險動作了。”妲拉看著水玲瓏搖了搖頭。
“怕什麼,假的玩兒多了,日後咱們拿出真槍,他們也不會起疑。”水玲瓏說。
這點扈平倒是贊同,這就叫聰明。妲拉這時從水玲瓏的座椅邊揀到一個鑰匙鏈,細看看後,問水玲瓏,“是不是你的?”
“咦?怎麼在你那兒?”水處長叫喚起來。
妲拉一笑,“掉出來了,終於掉出來了。”
“什麼掉出來?”扈平知道有好戲看了。
“狐狸尾巴掉出來。”妲拉說著將鑰匙鏈拋給扈平。
扈平一看,上面有個模擬琥珀,嵌著一個男子的小相,再一細看,那男子竟是江遠哲。“噢,水美人有心上人了。”
水玲瓏一把奪過鑰匙鏈,“暗戀,不可以嗎?”
“可以──”扈平和妲拉同時大笑。
水玲瓏臉紅了。看著她豔若桃李的容顏,妲拉暗暗嘆息,這段感情的可操作性太小。想想自己,如果不是為了遺產,已經跟坡在一起了。人生就像遠航,隨身帶著健康、財富、地位、感情……等行李,當遇到風暴,需要減輕負擔時,人們總是會把感情先拋掉……這是最不實用的。有時甚至比不上一塊麵餅。
人哪。
其實婚姻的不自由,有時僅僅是因為將利益太過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