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4頁)

心情曾經伴隨我很久,好象那些頹廢就藏在殘帛的褶子裡,亦或音符中,無意經過的剎那飛上衣角,滲入靈魂,不由的心灰意冷。

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拉開窗簾,獨佇窗前,靜默的白楊,飄搖的枯枝,還有一粒和我一樣敏感、脆弱的風塵,清晰的在眼前來回晃動,大地開始呻吟,似乎在告訴我什麼,蕭索,蒼茫。彷彿一夜之間變的白髮蒼蒼,老的不成樣子。

冬日的陽光,總是照射的很遠,拉開窗簾的剎那,陽光早已擠進屋子。那瞬間,卻有種失落襲來。此時的陽光,彷彿風中的衰草,透過漫漫時光掙扎著露出笑臉,沉寂在生命中的燦爛或失落一起湧上心頭,悵然中,落至筆尖,和我的文字共舞。

然,陽光,終無法阻擋歲月襲來的傷感,即便把自己埋進塵土,低至塵埃,灰暗仍在眼前重現,而思緒卻飄的很遠、很遠。於是,衝動著想站在歲月的盡頭,把往事一點點的扯碎,或躲到陽光背後,看暗夜把紅塵吞沒,漸無蹤跡,直至淡忘。

其實,生命裡許多事,終須淡忘,也必須學會遺忘。

許多時候,遺忘和記起的,不過是生命裡光彩的一瞬,那瞬間就是一個故事,一段塵緣。疼痛也好,淡忘也罷,皆在時光的注視下從容流逝,傷痕也會悄悄撫平,似乎在告訴我,生命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繁華過後唯餘荒涼。

也許穿過冬日,就可以掙破天地的大網,然,耗盡畢生心力,仍不如願。

我又回到起點,安靜的讀書,安靜的寫字,安靜的看清風撫弄衣角,招搖著飄過長街……大概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世事滄桑,瞬間帶來的困惑已經不重要,是非因果也不在追究。我只想,給自己一份暖,一個依靠,一個清晰的畫面。

如此,足夠。

2、寂寞的行走

曾經寫過一句話:寂寞如歌。一個人寂寞的行走,寂寞的數著花開花謝,靜看歲月輪迴。如果歲月裡所有的情懷都能如歌般清澈,未嘗不是好事,惜只一廂情願。

冬的陽光,總是明媚耀眼,彷彿一伸手便可掬起大把的溫暖。

午後,迎著陽光靜坐一隅,案上一本閒書半卷,一盞清茶嫋嫋的冒著香氣。眯著眼睛,看陽光在眼前化成一條直線,又迅速流逝,灑下一片溫暖,零零而碎碎。

這時,衝動著想掬起、收藏,剎那竟成碎片,掌心裡殘留的只有絲絲餘熱。如同往昔清晰的出現眼前,卻無法掬起,只能眼睜睜看它跌落紅塵,支離破碎。再次伸手,已找不到溫暖的感覺,或許留戀的是那些舊舊的暖,還有生命裡一個個鮮活的昨天。

生命如歌,光陰似水。紅塵中,紛紛擾擾的上演一幕幕悲喜,只這結局早已寫就,無論喧囂的今生還是迷離的來世,皆赤條條來去,寂寞成為最終的結局。譬如,某個早晨,忽然發現一直不怎麼關注的盆花開了,剎那驚喜,滿是愛憐。活在瞬間的感動裡,在若有若無的清香中,看花兒容顏漸衰,容光盡失。心,悵悵然,哽咽。從此,寂寞成為永恆的回憶。

花開花落終有時,一個輪迴便是一個故事,一段精彩的人生。想來,結局上天早已安排好的,瞬間的精彩雖然細細的描在帛上,塗上豔麗的色彩。然,生死悲歡依然未能改變,留在世上的只有寂寞,也唯有寂寞長存於天地間。

喜歡獨自聽歌,寫字,一個人獨來獨往,縱身處繁華的鬧市,也枉然。心,始終是寂寞的。有時,因一己貪念,連身外的花兒都成為犧牲品。甚至黃昏落日下升起的炊煙,跳動的音符都充滿寂寞、孤獨的味道,灑滿屋子每個角落。

或許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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