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心雖然不理解王詩玉的行為,可她對穆雨這個人也很好奇,便悄悄跟著王詩玉離開醫院。兩個人攔了一輛車跟在穆雨後面,漸漸出了市區。車輛漸行漸少,王詩玉兩個人越來越緊張,好在,穆雨的車終於停了下來。她獨自走了出來,謹慎地看了看左右,便向遠處的海邊走去。
“她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否則這個時候到這樣的地方幹什麼!”馬文心一邊下車一邊悄悄地對王詩玉道。
王詩玉點點頭,看著穆雨越來越遠的身影,皺起眉頭,海邊一覽無餘,她們隻身前去肯定會被發現。就在此時,遠處的穆雨在一塊岩石前停了下來,而後在岩石旁又閃出一個人來。王詩玉靈機一動,觀察了一下地形對馬文心道:“我們沿著馬路過去,躲到岩石後面!”
馬文心心領神會,兩個人快速跑過去,翻過柵欄,輕輕躍下高牆,就到了岩石的另一面。她們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靠過來,直到聽見清晰的對話聲才貼在冰冷的岩石上,一動也不敢動。在這空曠的海邊,一個尖銳的聲音夾著海的腥味隨著海風傳過來:
“我要的不是錢,是前程!你答應我的,事成之後,你給我安排工作!”
“是嗎?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哼,想抵賴?你可想好了,我可是一個會魚死網破的人!”
“威脅?哼,你拿什麼威脅我?你有證據嗎?你不會把楊北當做籌碼吧!憑什麼?憑你讓他爽了幾回?自作聰明!你跟他認識多久了?難道你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底細嗎?這一點還可以理解,可你在做這件事之前就沒有想過,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捲入這種是非之中?哈哈哈!”
“你,你什麼意思?”
“好好想一想,我們談的可不是光彩的事,我為什麼能允許楊北在場?”
“你,你們?”
“明白了吧,你可以試試,驗證一下和我撕破臉之後,他到底站在哪一邊!”
“你——!”
“別惱羞成怒,其實,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作為過來人有幾句話不防傳授給你,人要學壞也是有條件的,在沒有能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的時候學壞,無異於自掘墳墓!所以,我勸你還是把錢收下,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面一片沉默,接著有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腳步聲。王詩玉與馬文心繼續忍耐著,直到對面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她們才探出頭來。儘管距離很遠,王詩玉仍然一眼就認出了許可言。此時,真相大白,這果然是穆雨報復自己的陰謀,而許可言就是真正把藥換下的人,而她這麼做的原因不言而喻。王詩玉的心情複雜到極點,這段對話像凌厲的海風吹乾了心底對這個比自己還不幸福的女孩的所有同情。
另一邊的馬文心也明白了幾分,望著許可言的背影氣恨地道:“詩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可言和穆雨是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既然你發現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這分明是栽贓陷害啊!”
王詩玉面朝大海,迎著冰冷的海風,半響才道:“我也是才發現,所以才追蹤穆雨!現在,可以確定我被算計了,但我該怎麼還自己的清白?!”
“我們去找潘洪,我來作證,把我們剛剛聽到的告訴他!”
“文心,僅憑剛剛的隻言片語說明不了什麼,她們完全可以編出另一個故事,一個完全和我沒有關係的故事!”
“可——,”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詩玉露出堅毅的目光,“我要和許可言談一談!”
“你真是異想天開,她怎麼會承認這件事,她承認了她就完了,醫院絕對會取消她的實習資格!我覺得我們現在去找潘洪才是上策!”
“可是,就像你說的,拿不到實習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