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嗎?”
萬歲爺的老臉立馬紅了。
和靖卻抓住了最後一個字,“皇阿瑪,什麼是虎鞭,虎鞭是幹什麼的?”
這個,“咳,咳咳,咳咳咳……”
含香望著假裝咳嗽來掩飾的乾隆爺輕哼一聲,揭開瓷蓋,把小盅往他面前一推,“還以為自己年輕嗎?不要命的折騰!”
日日翻牌子,打算當大清朝第一個因“馬上風”而死的皇帝吶?!!
乾隆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這酸溜溜的語氣,他聽著甜蜜,這面前一碗小盅,他看著也貼心。你看還是他的愛妃最關心他的身體。不過……
萬歲爺兜手一攬,終於把愛妃拉近自己懷裡,嘴唇貼著耳畔,“小東西,朕行不行,你還不清楚麼?”
你!
含香拿手推他,面頰發燒。當著閨女的面,也敢這麼沒正經。偏和靖小丫頭的聲音緊接著就冒了出來,“額娘,你的臉怎麼紅了!”
含香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
乾隆爺衝著女兒眨眼一笑,“你額娘害羞了!”
你才害羞呢!你全家都害羞!你……“你們父女倆合起夥來欺負我!”
萬歲爺聽到愛妃的控訴立馬辯白:“哪有!朕就是欺負你也不可能在飯桌上,朕都是在……”
瞧他已有所指的往內室一瞟,含香更是恨得想咬他一口。
色龍,精蟲上腦的色龍!不正經是會遺傳的啊啊啊!!!
看著愛妃真要惱了,乾隆爺立馬偃旗息鼓,攬著她解釋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個常貴人,咳咳,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好不去。不過,朕的心意你還不知道麼……”
萬歲爺在愛妃耳邊一湊,悄聲道:“朕回頭命人把後面那個戳兒拿來給你!”
含香一聽就明白了,好嘛,難怪愉貴妃巴巴的只把翻牌子的記錄著敬事房送了來,敢情人家萬歲爺跟常貴人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呀!當然,也不能回回都是純的,乾隆爺要是裝起了柳下惠,老太太那裡早就不樂意了。不過十天裡,有八天是“相敬如賓”倒是有可能的,不然這位爺也不會坦然的把事後那枚戳兒拿來給她了。有沒有辦事兒,蓋了這枚戳兒才算作準。
槍打出頭鳥,愉貴妃這是打算把自己推出去跟老佛爺頂呀!不過,她這算盤未免打得不夠精,且不論自己是不是當了真,從認識到自己在哪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奢望身體的忠誠了。至於自家男人的心,她還是有信心的。
她抬眼望著這個跟自己一起六年的男人,心裡禁不住感嘆:
不腦殘,真好!!!
“你,你這樣看著朕做什麼?”乾隆爺感覺怪怪的。
含香輕輕一笑,勾著他脖頸問道:“皇上,熱河隨行的名單我看了,怎麼,沒有十二阿哥?”
乾隆爺微微一怔。
人就是這樣,當你覺得做錯了對別人愧疚的時候,就有可能竭盡全力的去補償別人;但當你覺得做錯了對別人愧疚的時候,也有可能連看都不願再看這個人,連提都不願再提這個名字,甚至,包括一切跟她有關的人。
乾隆爺盛怒之下,或許會做出有失偏頗的判斷,但在他冷靜之後,其實分析的很清楚。所以,這件事他已是鐵了心的,要那拉氏來背這個黑鍋。這跟那拉氏往昔所作所為,不得聖寵有一定關係,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取決於跟她對立的那個人。
一個是不得自己心的繼皇后,一個是相攜幾十年從兩代王朝的硝煙中走過來的親生額娘。
這個選擇,其實很容易決定。
相對的,乾隆爺就很不願再見到令他有絲絲愧疚的那個人、那些事,以及那個人的兒子。
“皇上,十二阿哥年紀也大了,是不是,也該給他挑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