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已經開始每天都寫一次了,我希望等白浩宇醒過來的時候可以告訴我,他知道他偷走了什麼。
是電話的聲音驚擾了我和白浩宇談天的時間,我伸手在身上拿了手機,把耳機戴好才問:“您好,我是王瀟然。”
“終於還是接電話了?”是張東旭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不甘,帶著責難。
我太著急了,忘記了看來電顯示,沒想到這麼巧就接到了張東旭的電話,太巧合了。
我沒有說話打算摘掉耳機,掛掉電話,卻聽見電話裡張東旭說:“王瀟然,我想你了,想你想的每個晚上都睡不著,連飯也開始吃不下了。”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但卻還是拔掉了耳機掛掉了電話,與每天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張東旭沒有在發來簡訊,手機放在一旁一直都沒有響過。
敲打著鍵盤的手指似乎有些不聽使喚,腦子也不聽使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空白的一片了。
我停下不能再繼續的雙手,轉過頭看著一旁安靜的手機,看了一會轉過頭關掉了電腦。
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我拿起看了一眼,是白老太爺的帶你話,我看了眼時間,三點鐘,每天的這個時候白老太爺都會打電話過來問一下白浩凡的情況,今天也不例外。
“白老太爺。”我接起電話禮貌的打招呼。
“怎麼樣了?浩宇還好麼?”這段時間白老太爺每天都會打來一個電話詢問白浩宇的情況,雖然是很簡短的幾句,但是我聽得出來,白老太爺是很關心白浩宇的,那種心念著的牽掛。
“還好,氣色看上去不錯,您呢?您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按照醫生的堅毅接受治療?”這也是我一直關心的事情,白老太爺一直沒有打算去治療的想法,遲遲的不肯去醫院,白浩宇又不知道白老太爺生了病,我真不知道白老太爺還要隱瞞白浩凡到什麼時候。
“治療和不治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還要我這麼大把年紀受那份罪,你是按的什麼心?”問的我多麼的狠心一樣,卻笑的呵呵的。
我沉默了,沉默了一會才說:“您不接受治療身體上吃不消,這對您的身體沒好處,醫生不是也說了,保守治療會幫您減輕痛苦麼?”
“那是醫生說的,難道醫生會告訴我,不管什麼治療你都沒希望了,不管是哪一種治療都會讓你全身痛苦,你覺得醫生會這麼告訴我麼?”白老太爺在電話裡冷冷的哼了一聲,像個倔強的小男孩一樣,讓我都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
可有說不出來什麼在勸他去接受治療的話,也就安靜了。
“怎麼不理我老人家了?”過了一會等不到我說話,白老太爺很有底氣的問我,問的我都好笑,他還好像很有理了一樣。
“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我也找不到勸他的話了,能說什麼?
“那就好。”其實越是和白老太爺相處就越是會發現,白浩宇和白浩凡都有像白老太爺的地方,可以說是兩個人分別繼承了一個人的左邊和右邊。
白浩宇繼承了白勞先生的溫雅,大度,沉穩,內斂,風趣,而白浩凡呢,怎是繼承了白老先生的,冷漠,不羈,自負,傲慢,強勢。
或許白浩宇也是從二十歲之後才有了改變,也或許是白浩宇從小就是個哥哥,所以才早早的就懂了事,而白浩凡一直被護在哥哥的身後,所以才有了飛揚跋扈的一面。
但我一直覺得白浩凡有些和我一樣的地方,不善於表達,只是我們在這方面表現出來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
白浩凡用他的強勢宣洩了他不善於表達的一種性格,而我卻一直是用沉默在詮釋我的不善於表達,其實我們是很像的兩個人。
我邊想邊看著白浩宇,手指在白浩宇乾淨的臉上輕輕的磨挲,白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