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那時候,我還能在電視裡看到一些有感於張東旭的報道,看到一下報紙上對張東旭做過什麼的報道,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張東旭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一個人,在我的世界裡徹底的消失了。
海風輕輕的吹起了我的發似,慕容燼伸手將我的髮絲攏起放在了耳後,掏出了身上的手帕把我的髮絲在腦後隨意的紮上,問我:“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不是天使?”一個沒有長翅膀的天使。
慕容燼微微的愣住了,隨即勾起唇角燦然的笑了,笑著問我:“想到了?”
“你猜?”我故意調侃的樣子轉開了臉望向了澎湃的海潮。
這段時間慕容燼每天都會帶著我去不同的地方,去過了山川,去過了河流,領略了大山的壯麗,領略了河流的湍急。
帶著我看過了海棠花開的絢爛,也看過了桃花的妖嬈,梨花的素雅,即便是芳草萋萋我都一一的領略。
可即便是這些,我還是貪心的覺得不夠,我還想要得更多更多。
我要慕容燼能夠陪著我走過春天,也能陪著我走過夏天,當初秋來臨他能擁著我看秋葉飄零,當初冬臨近他能陪著我看白雪紛落。
只是這一切都像是在已經註定了我與慕容燼的情深緣淺,再多的留戀中不能留下他離開的腳步。
已經是第六天了,這六天每一天我都能感覺到慕容燼的身體在以驚人的速度消瘦,原本就消瘦的臉,此時看上去更加的消瘦,連眼眶都深了許多。
我不說也不問,卻不能代表著我什麼都不明白,就在昨天我還看到慕容燼在大把的吃藥,吃那些讓我一看都心就發抖的藥。
我知道我很貪心,寧願讓慕容燼辛苦的撐下去,也要他陪著我去看盡這世界的景色。
可也在無視無可不再埋怨著自己,為了我慕容燼要經受那麼多的痛苦,為了我慕容燼才戀戀不捨的不肯解脫自己如影隨形的痛苦。
慕容燼說過,死亡對他而言有著另一種的意義,說過他並不懼怕死亡,死亡對他而言不過是另一個開始而已。
如果我理解的沒有錯,是不是他早已想到了離開,只是還有個人讓他一直都惦念著,牽動著不能放手離開?
身後的慕容燼將我的身體摟緊了,讓我的脊背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卻什麼都不說在耳邊輕輕的笑著。
“這裡是我父母情定終生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我一直都想要過來這裡的?”沒等到慕容燼的回答我才收回了視線,轉過頭凝望了慕容燼淡然的臉問他,他卻笑著將視線移向了海潮澎湃的地方。
“其實你每一次來著裡我都知道,而起我總是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你,只是你一直沒有發現而已。”慕容燼的話並沒有給我讓我有多少的吃驚,反而在審視了慕容燼坦然的雙眼之後轉向了海潮澎湃的海上。
“我想知道,說給我聽聽。”我說著閉上眼睛枕在了慕容燼的懷裡,慕容燼身體搖擺得樣子,輕輕的隨著吹來的海風輕輕的晃動,晃動了很久才開始給我講述關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痴心不改。
“你十六歲的時候在高中裡叫人欺負了,還驚動了校委會。”十六歲?我都快要忘記了,想不到慕容燼知道,還記著!
“你十七歲的時候和弟弟一起出門,在山上受了點傷,是你弟弟揹著你嚇得山?”那次我們去了很多人,人太多我不小心被撞了一下,結果就滑倒了,起來的時候扭傷了腳。
“你十八歲的時候舉行了成人禮,在家裡。”爸給我買了一條裙子,小弟給我買了蛋糕,我還說哪有成人禮吃蛋糕的,我還記得小弟說不是給我吃,是給他自己。
“你十九歲的時候,開始在外面打工,開始給自己賺學費。”那時候也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