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笑呵呵的瞅著打頭的司機。
阿三出事以後,因為趙革命團隊資金的問題,所以拉貨的車隊人員他也沒換,阿三沒了,劉氏集團自然會安排人頂上。
後來安排的人肯定是劉氏集團自己的人,兩邊無形之間就拉開了一條陣營溝壑。
這麼說吧,雖然你跟我沒什麼仇恨,但是咱們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而之前你陣營的人在我手裡吃癟了,你上來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是不是這個理?
打頭的司機斜眼瞅著前面言笑晏晏的嚴寬,也沒說話,“吧嗒吧嗒”的在原地抽菸。
“呵呵!”嚴寬眼皮子抽了抽,自己咬著菸蒂子,伸手摩挲著自己的腦袋:“要不咱們就在這卸貨?不開進去也行啊,省油,哈哈。”
嚴寬雖然不知道對面究竟要搞什麼么蛾子,但他很確定的是,來著不善。
“呵,我他媽允許你卸我的貨了?!”打頭的司機頓時急眼了,言語高調:“誰他媽可以試試,誰動我的貨,我幹誰!”
這司機明顯有點煞筆了,說話噗愣噗愣的。
這下,嚴寬也有些不樂意了,這都晚上兩點了,待會卸貨分類還得不少時間,時間哪來的及。
所以嚴寬面色通紅的就要發作。
項天伸手拉住嚴寬說:“哥們,你說說你什麼個意思唄?說出來,咱們心裡都有數不是!”
有時候,你越對人客氣,可能對方會越上臉,這司機明顯就是這種人。
“你他媽……”司機罵罵咧咧的又要開口了。
阿三他也認識,一個車隊的,雖然跑的不是一個線,但平時沒事還能搭上兩句,髮根煙什麼的,畢竟大家是一個團隊嘛。
現在阿三被趙革命做了,雖然阿三跟他關係不好不壞的,但他無形之中就感覺自己面子有些受損了。
所以他想繼續上臉。
“呵呵。”
沒等他說完,一邊的嚴寬冷笑一聲,站在原地,咬牙大口大口的抽菸,也沒說話,就是抽菸,胸膛因為憤怒,上下起伏波動很大。
“這貨你送不送!”
嚴寬一口吸食了半杆香菸,嘴裡煙霧繚繞。
在他的脖頸處,那鴿子血紋身因為血流加速緩緩呈現,再搭配著他那瞪得老大的眼眶子,頗有氣勢。
嚴寬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頗為圓滑的人,做人做事也很有分寸,能忍的情況下肯定都會忍的,但現在這架勢,明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他身上那骨子當年sy縣黑。道一哥的氣勢再次顯露,還真別說,司機直接被給嚇住了。
“我來說吧!”
這時候,司機身後,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走了出來,他忖了忖鼻樑上的眼鏡:“從今天開始,菜價要從原來的價位上稍微有些波動了,全部上調五毛的基本價格……”
“什麼!”嚴寬直接怒了,他咧嘴冷笑一聲:“你他媽逗我玩呢?漲價?”
“你確定沒有搞錯?!”一直在邊上觀戰的李瑤瑤說話了:“按照合同上面的規定,菜價肯定得在市場行情上下浮動的,不過按照我的瞭解,最近市價一直都很穩定的,你不能單方面劃定價格區間!”
“合同?!”斯文男子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拜託你們回去好好看看合同行麼?合同上面跟你簽約的是劉嘯天,蓋章也是蓋他個人的,根本沒有咱們公司的公章,你覺得你拿著那個合同,能跟我說話麼?!”
“你就說吧,一句話,這貨你要還是不要!不要我就拉走了昂!”
斯文男子不緩不急的把話說完,然後摸出兜裡的和天下,點著抽菸,動作優雅。
“……”
瞅著斯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