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腦細胞耗損過度,肖九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早晨了。
起身去刷牙洗臉,整理好自己的肖九剛推開門,就被一張近距離出現的大臉嚇得心臟停跳:“大哥,求別嚇人。”
“不小心。”星期二先是向後飄了飄,接著想起了什麼,重新變得“腳”踏實地走到了床邊,坐在了一直襬在那的椅子上。
肖九鬆了一口氣:“星期二,昨天的事情我想明白了。”
“嗯?”
“既然你走不開,那就跟我住一塊兒吧,而且我也會盡我所能,查出你到底是誰的。”
“謝謝……”
“不客氣。”肖九聳聳肩,然後他就在病房裡沒頭蒼蠅一樣轉了一圈。星期二在邊上看著,有疑惑,卻並不提問。直到看到肖九喃喃自語著,“也忘了讓老大他們幫我帶幾件厚衣服和鞋子過來了,看來去食堂買飯就只能這身去了。”
前幾天一直煩惱於星期二的問題,肖九的腦袋根本思考不了其它,而且,那時候醫生也禁止他下床,他吃飯,只能花錢請護工幫忙。
肖九推門出去,結果在門口又看見了昨天他進病房時那位焦急的老太太,她在通道里原地轉來轉去,嘴巴開開合合,一個勁的唸叨著什麼。這個時候怎麼也沒有醫生護士過來詢問,況且這個老太太的家人呢?
肖九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了,但嘆了一聲,又走了回來:“大媽,您有什麼東西找不著了?”
還在轉著圈的老太太在聽到肖九聲音的時候猛然一頓,隔了兩秒,她才轉過身來:“小夥子……你看得見我?”
艹!
當然,肖九不是罵這個老人家,那只是他心裡由於過分震驚而爆發的一個感嘆詞而已,無意義只是表明深度和嚴重性。
從小到大十八年,見鬼也就是從電視上看見的,沒想到這才半個月不到,就讓他看見了兩個真鬼。不過……不過鬼也不是聽不懂人話,不對,應該說,鬼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呃……呵呵,大媽,我看得見。”
“哎呀!這……這可太好了!”老太太一把就抓肖九胳膊上了,肖九瞬間就打了個哆嗦,醫院的暖氣很足很熱,但是老太太的手太涼了,就像是冷凍過的鐵條,抓在他胳膊上的時候,冷得徹骨。
“對不起,對不起。”老太太趕緊鬆開手,“這……我……我也不知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肖九理解的點點頭,老太太做人已經是老人了,但做鬼顯然是新鬼,“您要我幫什麼忙?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盡力。不過,我有這能力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我想讓你幫我告訴他們。”老太太指指肖九對面那扇緊閉著的病房房門,“我家進門鞋架上有個放著鞋油和擦鞋布的鞋盒子,其實只有最上面一層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它們拿開,再掀開一個紙板,我的存摺都在裡邊,房本被我貼在了大衣櫃的後邊,我的首飾都被縫在了軍大衣的左袖子裡邊。還有……我已經寫好遺囑了,是讓律師看過,也公正過的,遺囑和房本放在一塊兒。”
老太太真夠能藏東西的,肖九在心裡咋舌,但是接下來又開始皺眉。可想而知,那房裡的都是老太太的子女親人:“大媽,我要是就這麼走進去跟您的家人說,他們也不一定信我啊。”
素未謀面的人,突然把他們母親小金庫的所在地說的一清二楚。肖九站在他們的角度,覺得這人八成是個賊。
“這……”老太太也皺了眉,“唉……那能不能找到,就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我能幫上忙。”突然出現的星期二,讓肖九和老太太這一人一鬼都嚇了一跳,“你的肉身勉強還算活著,你點個頭,我去上你的身,把話都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