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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太上老君?”太清道德天尊就是太上老君,算是道家的祖師爺,這個肖九還是知道的,不過看見這傳說中的大仙名號,肖九忍不住問。
“不知道,我是沒見過。”徐贛榆聳聳肩,現在是個一副古人扮相的鬼,做這麼現代的動作,看起來古怪的厲害,“那裡供奉的與其說是太上老君,不如說是把天地自然具象化的一種表現,畢竟有這麼一個名字比較好總結。”
“……”
“沒明白?”
“不是太明白,但讓我想想應該能想明白。”肖九搖搖頭,又點點頭。
“宗教講究的就是一個玄。”徐贛榆看肖九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玄裡邊的意思到底怎麼樣,確實得看每個人不同的理解,你慢慢想。”
“我也這麼覺得,反正我以後會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慢慢想。”肖九也笑,看起來對於他即將面對的,卻並沒有什麼陰霾。
正中的供桌已經佈置好了,在外圍按照五個不同的角度,周伯擺了五個蒲團,蒲團沒人去坐,只是在每個蒲團上放了一個看起來頗有分量的黃銅鈴鐺。之前收了文淵他們四個的法器被拿了出來,肖九朝前邁了一步,但最終沒做什麼。
徐贛榆走過去,大袖一揮,就聽“鐺鐺鐺鐺”四個鈴鐺發出四聲響,其中一個鈴鐺在響動過後又顫了兩顫,但最終一切都重歸靜謐了。
徐贛榆看了看天空:“時辰還沒到,你們先休息休息。”
肖九就隨便坐到了一邊的地上,星期二坐在他身邊,一人一鬼的肩膀挨著,星期二身上冰涼的氣息清楚的傳遞過來,肖九沒忍住乾脆靠了過去,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時候周伯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麵包。肖九站起來道一聲,把麵包接了過來。周伯一走,他重新坐下,麵包放在手裡,翻來覆去。
“不餓?”
“嗯。”從早晨到現在就喝了兩口水,按理說該餓了,但是現在他的胃好像已經石化了一樣,半點飢餓的感覺也沒有,“大概是太緊張了。”肖九嘆了一聲,他自己也知道原因。再怎麼說已經準備好了,面臨這種事情如果還一點緊張都沒有,那除非是木頭人。
肖九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手裡的麵包,直到星期二的手溫柔的蓋在他的手背上,他才發現麵包已經被他“壓縮”成小小的一塊了。
“多少吃點吧,不然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肖九一隻手拿著麵包,另外一隻手鬆開握住了星期二蓋住他手背的手:“也對,這大概是人生裡最後一次用自己的舌頭品味味道了,不能委屈了自己。”
“你可以……”
“別說,別勸。”肖九打斷了星期二的話,“我在這個世上沒什麼牽掛,會為我傷心難過的大概就只是那些同學,老爺子和孫亮了。但如果讓我後半輩子再也看不見你,我寧願和你一塊下去,相守在一起。”
雖然(血緣上)父母在世,但是那兩個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唯一的家小就是星期二,同學朋友還有老爺子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們會難過,但是這份難過在他們接下來的人生中所佔的比重並不算大。
雖然肖九這也算的得上是殉情了,可他並不是不負責任的拋棄一切。
他還是把麵包吃了,繼而重新靠在了星期二身上,好像還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一陣,再睜眼,就看見徐贛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低頭掐算著什麼。
“時辰差不多到了。”
但是太陽其實還掛得很高,就算肖九沒辦法太陽角度分辨時辰,也知道現在絕對還不到傍晚。可是天色卻已經很暗了,從天邊飄過了大片的雲,厚重的雲層有著奇怪的偏向橘紅的顏色,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