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夠用慈愛來形容了;“只是因為你先見到他嗎?”
肖九在心裡對徐贛榆這樣的表現並不在意,但他抱緊了徐贛榆雙腿的手;卻自行其是的慢慢的鬆開了。肖九發覺到不對勁,還是因為手上灼燒的疼痛恍然間消失了。他趕緊重新抱住,這一動只覺得自己從指甲到手臂全都僵硬發木,大概星期二鑽進木傀儡裡的感覺就和他現在差不了多少。
嘴巴和舌頭也有些難以控制;肖九說了四個字;咬了兩次舌頭;可是說出話了,立刻就覺得舒服多了:“因為……感覺。”
“感覺?”徐贛榆挑了挑眉;看著肖九就像是看著誤入歧途的孩子,“你和我很久之前都是一樣的,用感覺來決定信任與否,可是,看看現在的情況,顯然他同時得到了我們倆的信任。那麼,總有一個是被騙的,這是我,還是你,又或者我們兩個都是?”
“再怎麼樣,也比順著你說的那麼做好。”肖九閉著眼睛,不再去看徐贛榆,就是那麼安安穩穩的抓著他,身為一個活人,現在的姿勢本來就夠他難受的了,他也懶得再分出心思去想其他了。
“你連死亡,不,連比死亡還要慘痛的事情都不懼怕,結果卻還在懼怕我嗎?”
“不一樣。”他自己死了,自己進到那個他到現在為止只是聽說的但絕對比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還要糟糕的地方,很久很久也出不來,對於現在的肖九來說,確實都稱不上懼怕,甚至可能反而是躲清閒。
但是把徐贛榆留在外邊就不一樣了,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徐贛榆並沒怎麼隱藏自己的本性。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麼,徐贛榆的厭憎和仇恨,已經不只是對著那些骨頭都化成灰的侵略者了,雖然他還保持著個人的模樣,他說話也很有條理,但實際上他和對所有活人無差別怨恨著的完全迷失了本性的真正惡鬼,沒什麼不同了。
包括對著上輩子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肖九,即使偶爾的溫和,但那不像是長輩對晚輩,不像是人對人,甚至都不像是人對畜生。如果非要找最接近的,那就是餘光看見了掉在水裡的蟲子,一時閒的沒事發發善心的那種。
和他在一塊的時候,肖九怕倒是不怕,但如果可能,還是想能有多遠跑多遠的。
對於徐贛榆,他說要從那地方出來,肖九信。他說就算他繼續呆在裡頭,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連魂魄也消磨乾淨了,到時候還是天下大亂,這個肖九是半信半疑。可他說只是想得到自由,做一個普通的“人”,這一點肖九是半點也不信的。
放他在外邊,那比天下大亂還要天下大亂。肖九沒有那種能力越強、擔子越大的責任感,但是,眼看著老虎就要從籠子裡出來,而他有機會把籠門關上,肖九也是會抓住機會關籠子,而不是轉身就跑的。更何況,這個時候周伯還和他取得了聯絡。
雖然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是在徐贛榆和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但周伯也不是老實“人”,即使每天的接觸極少,但只要有接觸,他就能把資訊傳遞過來。
雖然只是零零散散的資訊,而且一開始肖九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確定不是幻覺了,又有那麼一陣他在懷疑是徐贛榆的試探,不過最終還是確定了和周伯的合作。他沒法像周伯那麼傳遞大段的資訊,但是在接觸的時候,表達一下“肯定”和“同意”還是沒問題的。
周伯從肖九這裡得到了合作的意向,肖九也從周伯那裡得到了部分的事實。
——確實他們都快消耗殆盡了,必須要有更鮮活與精力充沛的魂魄,接替陣法的位置,到下面去鎮壓著。這也是為什麼,周伯特別的叮囑讓肖九找五行役鬼。其實肖九的情況,他找多少役鬼都沒問題,並不一定要按照五行,一樣找一個。
但卻並不是一定要別的鬼代替他們下去,還可以用“轉化”的法子,就是把鮮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