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無聲,目光含淚的轉頭看向胖嬸。胖嬸瞬間走到惠娘近前,一把將惠娘擁入懷中,痛苦出聲道:“惠娘,你還有孃親,你還有爺爺,你還有小青兒呢。不要再這般糾纏下去了,這麼久了,再折騰下去,我們白家真的會散掉的。孃親知道你很喜歡沈沉,可是天意弄人,你們中間橫亙著他父母的血海深仇。他走不過去啊,我們又能怎麼樣呢?怪只能怪你們緣分太淺了,惠娘振作起來吧,不要再這般折磨孃親了,好不好?”
胖嬸的話語,一字一句皆是含著血淚。
惠娘剎那之間也是跟著痛哭起來,惠娘一向是溫柔嫻靜的,極少這般大哭出聲,哭得毫無形象,像一個孩子一般。而胖嬸卻是心疼的緊緊抱著惠娘,讓她盡情的哭著。胖嬸伸手輕輕的拍著惠孃的後背,一邊拍一邊柔聲哄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惠孃的哭聲漸漸停止下來,情緒似乎也穩定了一些。
安言看到這幅情景,就在一邊低低勸道:“人只有先好好的活著,才會有希望。沈沉和你未必沒有未來,那天我看沈沉的模樣,可見對你的感情極深。只是,他一時間過不去這道坎也是人之常情。給他一些時間吧,你可以好好教導小青兒,守住兄弟酒館,等他歸來。我相信,他若是真心疼愛你和小青兒,總有一日會再回來的。”
惠娘猛然抬頭看向安言,眸中帶著星星一般的光芒。
安言衝著她認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只是為了哄她才說的這些話的。惠娘看了,眸中果然亮起無數的光芒來,她伸手擦乾眼淚,轉頭對著胖嬸說道:“孃親,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是惠娘不孝。”
胖嬸自然是不會怪罪惠孃的,此刻看到惠娘一副要振作起來的樣子,高興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有其它心思。胖嬸高興的拍著惠孃的手背,笑著說道:“想通了就好,小青兒還那麼小,最近也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你這個做孃親的,往後可是要多花些時間來陪陪小青兒才是。”
惠娘聽了,連連點頭,面上出現了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哽咽道:“小青兒,我的小青兒,最近的確是讓他受委屈了。”
一邊的安言看到惠娘神色轉好,已然有了生活的希望和鬥志,心下略安。一時間,卻是又想到了沈沉來。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回來?想起那日,沈沉聽到惠娘出事時候的深情和眸色,安言心頭就忍不住篤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從他的眼神之中,她看到了沈沉對惠娘沈沉如海的感情。只是一時間,這份感情的表面蒙上了一層暫時難解的血海深仇。她相信,終有一日,沈沉能夠看透,將那層血色抹去。
那時,沈沉將會再度歸來,更加珍惜嬌妻愛兒的。
這邊勸說好了惠娘,胖嬸就急忙去為惠娘準備吃食了。這幾日,惠娘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吃。此刻惠娘既然已經轉過彎來了,自然也是立刻感覺到了腹中空空了。胖嬸這個做母親的,立刻就著急的去給女兒張羅吃食去了。頓時,房間就剩下安言和惠娘了。
此時,惠娘輕輕靠在床上,眸色清清弱弱,面色蒼白如紙。
“聽說百草堂是你開的,對嗎?”
惠娘看著安言,眸中滿是探究,輕聲問著。
安言聽了這話,面上露出一個淺淺溫和的笑容來,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笑著回道:“是啊,是不是覺得很驚世駭俗?”
安言對著惠娘眨了眨眼睛,因為這般俏皮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