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眼眶再度凝聚淚水。
“別亂想。”他安撫道。
“那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有這種想法嗎?”
葛木輝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他笑道,“好了,別開玩笑了。”然後不著痕跡的脫離了她的範圍,讓她夠不著,“我真的要走了,有空我再來看你,你好好的休息。”
說完,他即刻轉身離開病房,狠心的將身後她的呼叫置若罔聞。
關上門阻隔了她的叫喊聲,葛木輝靠在病房門外,腦中紊亂得理不出半點頭緒。
是他變了嗎?不,也許該說是她變了。她變得咄咄逼人,變得可怕,變得狡獪,變得會耍心機,變得讓他認不出來。
她、真是荒木晴子嗎?那個喜歡做夢,擋不住別人對她好,若對她太好她就會拿自己去倒貼人的荒木晴子嗎?
不,他是怎麼了?在來此的途中,他不是還一副信心十足的說絕對相信晴子嗎?怎麼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就變得多疑與不確定。他是怎麼了?難道說他表面上雖然堅持相信,下意識卻早已被上頭那些話所影響而產生了懷疑?
葛木輝重重的搖頭,起身離開靠站的房門。
他覺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寧謐與放鬆,讓自己跳脫關於這次任務與晴子的事,也許過些時候,當他能恢復以往工作時應有的冷靜態度時,他便能客觀與正確的判斷出真偽。
站在原地上沉思了約莫一秒,他舉步離開醫院,心知肚明的知道哪裡有他所需要的寧靜。
淺野芷茜的租屋外靜默的一如往常,這種專租給單身上班族的公寓套房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之間總是安靜的。
葛木輝上了二樓,從口袋中掏出她房門的鑰匙,開鎖、推門、進人房內,然後眼前景象讓他足足站在原地呆滯了一分鐘。
約莫八坪大的套房內空空如也,原本掛著畫的牆上獨留一根鐵釘,半沒半露的釘在牆上。而原本放置衣櫃的地方只在牆上徒留淡淡的四方塊痕跡,還有床的位置、放置置物架的地方,以及他最常坐臥,等待一頓豐盛餐飲以飽餐祭胃的所在,它們明明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可是……
突然之間,他轉身退出門外,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次門牌號碼,確定並沒有走錯門之後,他僵滯的臉孔慢慢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再次走進那間空無一物的房內,瞪著人去樓空的房間半晌,他驀地用力的詛咒了起來。
“喂,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房東被葛木輝詛咒的聲音吸引過來,瞪著站在房內的葛木輝,皺眉叫道,“你怎麼會有鑰匙進去?”他明明記得他有鎖上門的。
“住在這裡的人呢?”轉身認出站在門外的房東,葛木輝立刻問道。
“昨天就搬走了。你……你是葛木先生?淺野小姐的男朋友?”房東認出他來了,雖然與他見面不到三次,但是像他這麼帥,又和淺野小姐這麼登對的男生,要忘記並不容易。
“搬家?”
“你不知道她搬家嗎?你們倆吵架了是不是?難怪淺野小姐會搬得這麼倉卒。”
吵架?
聽到這個名詞,葛木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記得自己曾與芷茜吵過架,事實上吵架這兩個字在他們共用的字典裡似乎找不到。可是說到吵架,他隱約記起上回離開這裡時的情景,難道說她的搬家跟那件事有關?
“你知道她搬到哪去嗎?”他問。
房東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霍然想到什麼的說:“對了,她留了一封信在我這裡說要給你,你等一下,我去拿給你。”
過了一會見,從房東手中接過那封上頭寫有“葛木輝樣”的信封,葛木輝迫不及待的撕開被封死的信封,從中抽出那張似乎依然飄有她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