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你立刻帶著不相干的人給我滾出學校,不然我要叫保安來了。”
說完之後,唐學明又罵了起來:“門衛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不能幹就滾蛋,一幫廢物,讓他們不準把校外人士進來,還放進來!”
我自始至終並沒有跟唐學明動手,或者跟他罵來罵去的想法。
“尾巴。”
我臉色平靜的叫了一聲,然後輕聲說道:“讓他閉嘴。”
尾巴聞言,一言不發的從我身邊走了出來,然後向唐學明走了過去。
唐學明看到尾巴走過去,瞬間想到了那天打他的徐陽,又驚又怒,指著尾巴和我就忍不住的呵斥起來:“你,你們想幹嘛,我告訴你們,你們再不走,我要報警了,我……”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尾巴走到他面前,眼神漠然,一拳砸在了唐學明的肚子上,一拳下去,唐學明整張臉都白了,捂著肚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尾巴依舊站在他身前,一言不發,眼神平靜的令人毛骨悚然,至於教室裡面的其他老師,尾巴一個都沒有去看。
或者說他根本不關心。
幾天相處下來,我發現尾巴是一個情感非常淡薄的人,不過想到他的經歷,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人經歷的越多,便越沉默寡言。
也許啞巴從來不是啞巴。
這也是我叫他尾巴的主要原因。
這個時候,我還沒見到鄭雪琴,而就當我打算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鄭雪琴的時候,似有所覺的側頭看去,只見鄭雪琴在一箇中年男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她先是跟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唐學明,眼神帶著厭惡,陳娟的事情她也知道,而且她是女人,就算她不認識陳娟,聽見這種事情也是非常厭惡的。
不過鄭雪琴並沒有說話。
她身邊的男人是城東雙語學校的校長,她其實早我半個小時到了,一直在校長辦公室和校長鄧高飛聊天,聊天的過程中便把唐學明和學校老師陳娟的事情給說了,並且著重提了校紀,校風,師德這幾個詞。
鄧高飛能夠把私立學校做的這麼大,自然不是蠢人,正常教育局到學校視察的流程都是提前幾天通知的,而且同來的人不會是一個人。
今天不是。
今天教育局副局長鄭雪琴下來視察雖然也是以教育局正式發出通知的,但她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過來的目的很明確,直接提了唐學明和學校老師陳娟的事情。
這鄧高飛要是領悟不出來鄭雪琴的來意,那麼他這個校長也就不用當了。
於是鄧高飛在進來之後,根本不用鄭雪琴再交代些什麼,便當著辦公室全體老師的面,宣佈學校開除副校長唐學明,並且將對校內教師作風進行全面整頓。
唐學明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而陳娟也沒想到我帶她過來居然是這個處理結果,聞言忍不住看向了正在和鄭雪琴笑談的我,眼神充滿著驚疑不定,還有說不出來感動。
人在被冤枉時候,突然被沉冤得雪的那種心情是別人很難理解的。
陳娟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看著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