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靳澤來了。
一時間,包間裡面的氣氛顯得很微妙。
宋晚星輕咳一聲,說道:“我先去個衛生間。”
靳澤下意識地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怎麼跟我一起去啊,我去的是女衛生間。”宋晚星失笑,“而且我也不是懷孕八九個月,現在我完全可以自理的。你在包間裡面跟賀時禮聊聊吧。”
其實也不是去衛生間,主要是想讓靳澤跟賀時禮好好談談。
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
等宋晚星出去之後,包間裡面的氛圍更加微妙。
靳澤跟賀時禮己經三年多沒有見面,加上先前的事情,導致他們兩之間的友情, 其實多少是有點變味的。
片刻之後,還是靳澤先開了口,問道:“你最近在哪兒?”
“y國,在那邊的一個學校當教授,國外上課還比較輕鬆。氛圍也比較自由。”賀時禮回。
靳澤:“嗯,不錯。”
“是的。”
一個簡單的來回之後,他們就這樣結束了話題。
不然還能說什麼?
男人之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很快的,靳澤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宋晚星。”
雖說是問,但語氣是肯定的。
肯定賀時禮是喜歡宋晚星的。
既然靳澤都這麼坦誠了,賀時禮好像也不能藏著掖著。
賀時禮沉默片刻,回道:“是的,但是我沒有打算說的意思。既然你問了,我也不能否認。”
“算你誠實。”
賀時禮淡笑一聲,“也就是先前在學校的時候,跟宋晚星相處的那段時間,她很努力,很認真,也很有天賦。”
賀時禮想到那段時間的時候,都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積極想象的女生,我也不會。”賀時禮說,“但是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就將這個心思藏在心裡。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我也不會那麼說。當然了,那樣說的時候,感覺我像是在發瘋。”
賀時禮笑了笑,“發瘋文學很有用。”
但是現在,靳澤不是很高興。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靳澤冷笑一聲:“那你眼光還挺好。”
“如果她的老公不是你,我可能還會爭取一下。”
“你多大的臉?”
“喜歡沒有錯,但我還是有一點道德感的。”沒有跟靳澤去爭取宋晚星。
靳澤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賀時禮什麼。
坦誠?
誠實?
還是不要臉。
可能都有。
靳澤的臉色不是一般地難看。
靳澤冷聲說道:“那你今天叫我來吃飯是幾個意思,宣戰?”
“那倒沒有。”賀時禮說,“我己經移情別戀了,你知道對我們文學藝術家來說,喜歡這個東西可以很長久,也可以很短暫。可能是因為某一個瞬間就喜歡上對方,也有可能就因為某一個瞬間就不感興趣。”
靳澤以前不贊同賀時禮的感情觀,覺得這個人過於浪蕩。
但是現在想想,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任何人都沒有指責人家感情生活的權利。
靳澤想了想,說道:“你喜歡誰不喜歡誰是你的權利,但是宋晚星是我的。”
宋晚星是他的,所以不能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