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俠輕罵。
“嘿嘿,只有自己心中流氓的人才會聽到什麼都覺得流氓。”田景君笑著反擊。
“去。”說完,她又覺得氣不過,張開嘴隔著衣服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噝,’田景君誇張的叫著。季飛俠咯咯笑著又咬了一口。
“我看你也別叫飛俠了,叫飛蟲得了,專門叮咬人。”田景君故意苦著臉,聲音裡卻透露出不可抑制的愉悅。直到咬夠了,季飛俠才咂咂嘴停住,把頭靠在他的胸上,側耳傾聽著他的心跳,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田景君似乎有些不安的問道:“飛俠,你怎麼不說話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是我想聽你說話。”
“你想聽什麼?”季飛俠昂起頭,支著下巴問道。
“想聽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
“我不會說。”
“試試嘛。你不試又怎麼知道不會說呢?”
“嗯,好吧。”季飛俠清清嗓子,腦子裡飛快的搜尋著這類的話。
“我想拿熨斗把你的憂愁燙平。”
“嗯。還好嘛。太感性些。”田景君鼓勵道。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嗯。”田景君抖動著雙肩,似在極力剋制住笑聲。
“你是白天的太陽,不見你心情就不好。”
“你是冬夜裡的棉被,一看到你就想抱著你睏覺;你是夏夜裡的涼蓆,看到你就想趟上去;你是女人的內衣,沒了你就沒了支撐——”
“哈哈。”田景君的忍功終於破掉,捶床大笑起來。
“討厭,人家是認真的嘛。”
兩人又抱著滾成一團大笑不止。
……
第二天吃完早飯,季飛俠惦記著大姐,又順路去了季盼弟家一趟,他們夫妻二人果然已經和好如初。季盼弟的臉上帶著笑意,仔細看去,還隱隱有點意氣風發的味道。夫妻果然是沒有隔夜的仇。
季飛俠陪她說一會兒話,兩人話趕話又提到了陳豔華和季飛宇。季盼弟一提起這個茬,眼中不由得又浮上了一層憂慮。
她嘆著氣說道:“你說咱們怎麼那麼倒黴?攤上這種父母,若是爸媽老了病了需要花錢,我二話不說,你姐夫也不敢說什麼。那是我們子女應盡的義務,哪有讓我們出錢供弟弟賭錢揮霍的?我聽人說,飛宇在廣東半年之內換了不下十份工作,拈輕怕重的,脾氣比老闆還牛。而且整天下館子,他那個女朋友也不是什麼好鳥,整天跟人家攀比吃穿……”季盼弟絮絮叨叨的說道。季飛俠只能聽著不知該如何插話。
她呆了一會兒告辭回去,回來的路上又繞去於雨的新房看了看,三層已經竣工的小洋樓矗立在綠樹叢中。牆體貼著乳黃色的瓷磚,屋頂上著裝著電陽能。看上去,顯得很是氣派大方。
她敲了敲門,無人應人,她這才想起兩人一起去縣城買傢俱了。季飛俠轉了一會兒只好回家。
她一推院門,就見田景君正坐在院裡挽著袖子洗衣服,手上胳膊全是肥皂泡。
“喂,你怎麼在手洗,我不是放洗衣機裡了嗎?”
“洗機壞了?”他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擦擦臉。
“你放那兒我來洗。”季飛俠走過去,無意中往盆裡一看,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那裡面……還有她早上換下的內衣褲。
“你……”她窘得暫時說不出話來,田景君看著她那嫣紅的面頰,心裡越發覺得高興。
“嘿嘿,我把樓上的髒衣服都拿下來一起洗了。”
“已經洗完了,你去晾吧。”田景君不再逗她,轉身進屋去了。
季飛俠瞪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鐘。
等她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