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哪敢不從。可小的對府裡對侯爺的忠心蒼天可鑑。大少爺誤會於小的,小的這才斗膽分說一二。還請大少爺不要動怒,因著些許小事卻麻煩侯爺,小的甘願受大少爺懲戒。”語調蒼涼中不乏尖銳,聽著刺刺的,但卻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顧詹不屑和他爭論,紀安雖然不知道這吳管事是何人,可也差不多猜到,這吳管事幕後之人恐怕應該是顧詹嫡母無疑。不然,一個小小的管事,哪敢對著侯府的大少爺下套。
說著忠心,任顧詹懲戒,可顧詹只要動了他,恐怕後面就不會善了了。紀安和顧詹雖然才相識不到半個月,可已經把顧詹當做自己的好友,看著他被人如此逼迫,心中十分的不好受。
紀安站在旁邊開口道:“阿顧,這是你府上的人?”
顧詹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紀安,不安的點了點頭。
紀安誇張的問道:“阿顧,這人為何跟著我?難道是想謀害我不成?阿顧,你可不能護短,我一定要讓要伯父給我一個交代。如此惡奴,竟敢窺探本少爺的行徑,一定是打算加害於我。事關重大,即使他由你府而出,我也容不了了。”說著一番要追究到底,和顧詹翻臉的模樣。
吳管事這才正眼偷偷的打量紀安,他跟著紀安和顧詹也有一段時間了,看著紀安穿的衣裳也就是一般富家公子並沒怎麼放在心上。顧府可是侯爵之尊,似一般官宦富人見了那個不是退避三舍。
可吳管事聽了紀安的語言,心中一跳,難道他看走了眼,這人還有什麼出身不成?再細細瞧了瞧紀安,只見他的氣度風采毫不遜色被當做世子培養多年的顧詹本分,非勳貴之家怕是也養不出如此人物。這麼一想,他冷汗就下來了,他跟著顧詹就是揭露出來,不過是侯府的家務事,家醜不外揚,有太太在,他頂多被罰一頓,等過些日子,只要太太記得他的好,就不愁沒好日子過。
可要真被這小公子這樣說成跟蹤於他,欲行不利之舉,被小公子的家人責問府上,不說是他,就是太太恐怕也要被責難幾句。太太本就是個氣性小,下手狠的,要是落了她的面子,恐怕他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麼一想,吳管事急了,腰彎的更低,對著紀安賠笑道:“小公子誤會了,小的剛剛是想給我家少爺問安的。沒想到動作不麻利,落在後頭就被大少爺給遇上了。小的怎敢對您不利,小公子誤會了。”
紀安眼睛卻是一橫,冷聲道:“誤會,我家的奴才可沒有像你這般和主子耍花腔的。不過也無妨,我稍後會和顧世伯去請安的。顧世伯就是太寬和仁善,才縱得有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竟有奴大欺主的樣子。”
吳管事連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瞧著紀安一番追究到底,勢不干休的模樣,吳管事狠狠心,啪啪的連打著自己的耳光,對著紀安賠禮道:“小的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紀安瞧著吳管事的臉被打腫了,也沒說話,起身抬腳走了。顧詹冷冷的瞧了一眼吳管事,也跟著紀安後面走了。
回去的路上,顧詹幾次想和紀安說什麼,都頓住了。心裡懊惱,難道他又要失去這個一個好友了嗎?
紀安覺得也夠表現自己的鬱悶了,停腳等著顧詹,口裡漫不經心的說道:“阿顧,這奴才跟著你是打算如何?難不成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我觀你對他似有顧忌之色?”
顧詹瞧著紀安並沒有疏遠他,心中閃過一陣狂喜,可聽著紀安的話又有些焉了。他閉了閉眼,下了決定,略帶清脆的少年嗓音透著一股憋悶的說道:“此人乃是我嫡母身邊得力嬤嬤的兒子,在顧府很是有些臉面。我雖然是顧府的長子,可卻是庶子,當年嫡母三年無子,就提了她身邊的大丫頭也就是我姨娘開臉。本來,她是打算去母留子,把我當做嫡子養。偏偏我一出生,祖母就抱養了去,嫡母氣急,就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