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可現在紀安這一走,她想要再見他,還不知道要到何年馬月了。
這麼一想,白氏心中越發著急。特別是紀安最後的話,擺明了告訴白氏,以後就算紀安回京搬出紀府也不會接了白氏出去和他住。在紀安看來這是給百氏一種保證,可在白氏聽來卻是晴天霹靂。
她已經知道紀安沒有子嗣了,斷了在紀府爭權奪利的心,現在的希望是能和自己孩子生活在一起。就算現在身份錯亂,可紀安在眾人眼中也還是她的兒子。她還抱有幻想,以後紀安分家出去,她也跟著一道走,幫著紀安收養一兩個孩子,以後也能讓紀安老有所依。
可現在,紀安明晃晃的告知她,這一切都成了泡影,饒是白氏心機過人也有點受不住。特別是,她剛剛安插在鄭氏的下人口中得知,紀安曾動了帶著鄭氏一道去去泉州的事情。白氏嫉妒的發狂,她才是紀安的母親,可鄭氏卻享受著他兒子的孝順和貼心。
更為可惡的是,紀安的一片心意是她求不得,而鄭氏卻看不上眼的。白氏費了大力氣壓下心中的翻滾,很想就那樣告知紀安,她才是紀安真正的生母。可她不敢也不能,她對紀安的所作所為,讓她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養母害了紀安還能讓紀安對她有幾分保留,可若是親生的母親害她,紀安在得知他的悲催他的不幸都是她造成了,會不會恨她?她不想賭,也不想去嘗試,她寧願看著紀安孝順著鄭氏,然後幻想成自己,那樣,至少她能告訴自己,紀安是愛著自己的母親的。
而且,若是真曝光了紀安的身份,紀晨會如何做,他會不會怨恨遷怒,畢竟,因為紀安的身份錯位,紀晨才遭遇了這一切。鄭家會不會惱羞成怒,斬草除根,她不能讓自己兒子處於那樣四面楚歌的境界。
讓紀晨和鄭家鬥去吧,鄭氏,你一生不是最驕傲自己的出身嗎,那麼有一天,當你親生兒子親手毀了你這份驕傲的時,你會如何?
白氏壓住自己翻滾的思緒,細細的看了看紀安,最後,拿出自己身上戴著的平安符,對著紀安說道:“這是我上次去廟裡去請大師開光供奉過的平安符,你收著吧。安少爺,不管是我還是鄭氏,甚至於侯爺,我們都欠了你的。不要擔心別人,我們都比你明白自己要什麼。你好好的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就好了。這府上,你即使再掛心,也改變不了什麼。”
紀安聽著白氏的話有些迷糊,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他聽還是另有所指。看著白氏遞過來的平安符,紀安還是收了下來。或許是白氏的臉色太期盼,又或者是他還有那麼一點君子風度,不願意為難一個女子。
不過,吃過白氏很多虧的紀安當時就在袖子裡把平安符放在了避毒珠上,發現沒變顏色才收在身上,打算一會別院就找一個盒子,把這平安符放的遠遠的,不再出現在自己眼前。
白氏或許知道自己送的東西紀安是不會再用的,可她還是沒忍住。她去寺廟求過佛主,大師說過,這個平安符是抵罪的。它會把紀安上輩子欠的業債轉到自己身上。白氏原先是不信的,可現在卻寄希望於佛主能保佑紀安。
看著紀安漸漸離去,白氏的心很冷,她的孩子,她親手推開的孩子,她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完全的無後顧之憂,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紀博回來的時候,紀安已經去紀老太太那兒混了一頓晚飯。紀博還是老樣子,時間的刻度好似對他很仁慈,至少,他和三年前的差別不大。要說有也更加的有男人的魅力,可惜,紀安搖搖頭,就是心太黑,完全與外在成反比,是個地地道道的內在黑。
紀博早就知道了紀安的外放,對於這件事情他的態度是贊成了。畢竟,紀安在京城,白氏怕是會不消停,想方設法的要給紀安爭權奪利。紀府現在已經傷了元氣,實在不適合再搞內耗。
為此,他圈了鄭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