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換了衣服叫上雅妹趕赴排練廳,老師還沒來,剩下幾個演員在對臺詞,我也脫了外套放下包包,進入角色。
第二場
吃過午飯,便拉了寶梅去西街閒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買的。
“小姐最近真是勤了呢,也愛出門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死丫頭,你敢拿我打趣兒!”我罵她,卻忍不住笑出來。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小姐是想孔公子了罷!”
“少胡說!”我作了一個要打她的姿勢,她這才閉了嘴。
這是不能否認的,我停不住腳步的走到了他家門外,看了一眼,大門緊閉,唉,這一趟又是白出來了,我想。
偏是寶梅這丫頭不依不饒,“小姐不是最愛吃那橋底下的芝麻糕了嗎,咱們去坐一會兒喝壺茶吧。”
橋底下那家老糕點房確實我喜歡吃,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坐在那裡能一眼望到孔鬱白的家。
我點點頭我們走過去坐下,要了一盤芝麻糕,一盤栗子糕,一壺雨前茶。
“小姐,你這麼苦等,可不是辦法啊。”寶梅含了一片芝麻糕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我沒有說話,慢慢的抿著茶。
坐了一會兒,不見那大門有什麼動靜,正付了錢準備離去,忽然天就暗了下來,頃刻間大雨傾盆,我們急急的進了糕點坊裡面。
寶梅一遍輕輕撲打我身上的雨珠,一邊說:“這真是老天爺不讓你走了吧,非讓你等到孔公子。”
我想到這兒,也笑出來,問道:“老闆,你這裡有傘嗎?我借一把回家去打發下人給你送回來。”
“是有的,可是今兒夥計去進貨怕髒了食料,拿了去!”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這雨,心情突然有些壓抑,避在這屋簷下,心裡更是不得勁,“寶梅!”我喚她,“走!”
“小姐不能淋雨啊!”
我不顧寶梅的阻攔,走進雨裡,她只得緊緊跟著我。
剛走到拐角,就看見孔鬱白撐著一把白紙傘走了過來,寶梅這丫頭更是嘴沒個把門,大聲呼道:“孔公子孔公子!!”
他看到我急忙走了過來,我卻突然覺得害羞,轉身朝橋的方向跑去,我聽到寶梅在後邊喊我,也聽見孔鬱白急促的腳步聲。
一股氣跑到橋上,雨又大了,再轉身,見撐著傘的孔鬱白站在身後。
“你做什麼呢?”他微笑著說,微微皺著眉頭。
我撇撇嘴巴,繼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
“雨遙!”他輕輕喊了一聲,很輕很輕,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卻像受了蠱惑一般,腳定定的站住,一步也不能走。
“你名字真好聽。”他走到我的身邊,再次為我撐起傘,然後拿起我的手,當他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彷彿被人點了穴,全身動彈不得,任由他擺佈。
他拿著我的手,接過他的傘,然後歪了歪頭,看著我,再轉身,走到了橋下,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寶梅也上了橋,躲在我的傘裡,偷偷的笑。
正想喚他,他卻突然轉過身,對我說:“六月六的燈籠,不能許給別人做了。”
我一怔,忽然笑開,撒開了一心的甜蜜。
導演喊了停,告訴我,初戀的感覺還不夠!
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文哲算不算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