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都必將停下來,在接受過官人上船檢查盤問之後,才得透過中間的狹小水道放行。
此刻天色過早,來往的船隻並不甚多,卻也因此一來,排列成行,等候檢查之後才得通行。
公子錦將此一番情況看在眼時,飄身落下,起落間翩若驚鴻,輕若飛燕,看在擅武者老周小江眼裡,一時心存敬仰,好不欽佩。
二人立時趨近,就教。
老周說:“先生好身手,前幾天寺裡來人說起先生與兩位年輕姑娘如何了得,我們還不信,今日才見識了。”
小江亦是滿面欽慕,頻頻向著公子錦上下打量道:“這一手輕功,像是‘太極門’的,就是和方丈老師父比起來也是不差。”
公子錦一笑說:“你二人先莫說這些,眼下官人查船,卻要好好應付,不要露了馬腳。”
老周說:“怕什麼,我們是規規矩矩的水上買賣,又能怎樣?”
公子錦暗自一怔,問:“這幾日清軍與廟裡開火的事你們可知道?”
“聽到過。”老周說:“風聲很緊,說是死了很多人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大的事,他二人竟還不知道,可見清軍訊息封鎖之嚴謹。一般老百姓固然得見大軍之交戰,卻不知為何而戰,其它細節就更不用說了。
小江說:“這幾天通往廟裡的路都被封了,水路也封死了,我們這邊還看見清軍打仗,可就弄不清楚為了什麼打仗?傳說是有土匪藏在我們廟裡,有這回事沒有?”
公子錦微微一笑,這事情一半時可是說不清楚,只冷笑道:“要是這樣,我就是土匪了。”
“啊——”二人一驚。
小江說:“先生真會說笑,我們早知道,你是天南堡的人,是反清復明的義士……”
“這就對了。”公子錦一笑說:“這就是清軍為什麼要攻打臨江寺的原因了,他們要抓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二人恍然大悟地又“哦”了一聲,一時臉現義憤。
老周點頭道:“原來如此,先生只管放心,這一路有我與小江護送,保你平安無事,有什麼事你只管吩咐,我們不怕。”
小江說:“管船的師父說了,要我們一路上聽候先生的招呼,有事只管吩咐。”
公子錦點頭說:“好。”隨道:“回頭官人問話,只聽我的,見機行事就是。”
說話的當兒,座船已來到了眼前。
卻見前面江面已吃清軍水師一字攔江封死,只留下正中一處隘口供來船於盤查後放行,道口兩側,清軍劍拔弩張,殺氣騰騰。
此時天光近曙,卻是水面上霧氣瀰漫,依然看不甚清,清軍船上燈火輝煌,渲染著水面一片血紅,襯著刀劍出鞘的清軍,更增無限猙獰氣勢。
公子錦心裡暗暗盤算,萬一被對方識破,在這裡動手開打,自己三人都有武功,對付這些清軍,當然是毫無問題,自可全身而退,可是如此一來興師動眾,身份暴露,可就壞了大事,總是不好。
心裡盤算著,忙把一錠五兩銀子取在手中。即見一名頭戴紅纓的武官,帶著兩名手持長槍的兵棄,自前船靠近,大聲吆喝著:“過來,過來。”
老周施舵,忙把小船靠了過去。
那名武官不待來船靠近,即行躍身而過,一臉蠻橫樣子,瞪著公子錦道:“是幹什麼的?這麼早上哪裡去?”
公子錦拱身抱拳,一臉笑態道:“給總爺問好,是做小生意的,到揚州去,請行個方便。”
小武官睜著一對紅眼,上下打量著對方說:“小生意,什麼生意?說。”
公子錦說:“綢緞生意,小買賣。”
“貨呢?”小武官大聲叱著:“做綢緞生意用得著起這麼早?”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