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發生這樣的突發事情,翠芬是有後怕理由的。 那隻兇狠的公雞,一旦傷到孩子的眼睛,自己是無法向天嘯交代,他可是自己這個家的依靠。 想到這裡那股氣憤之情,又從心中湧起,這口氣要是不出,她好像都會憋屈死。 她叮囑奚若看好孩子,然後她就向老李太太家一路小跑。 “這欺負人,也欺負到家了,連特媽的公雞都長脾氣了!”翠芬一邊跑一邊罵。 生活在大荒這片土地的女人,潑辣兇悍刁鑽,脾氣就與當地的惡劣氣候一樣,沾火就能點著。 說罵人張嘴就罵,從不耽誤時間;說打人就會立刻動手,從不掖著藏著。 生活向來不允許,一個普通人性格內向,內向的性格人,必遭其他人的無為欺負,因為欺負人,有時不需要理由。 特別是一個孤立無助的寡婦,帶著一大堆孩子生活在世上。 老李太太雖然年紀大些,但也與翠芬這個女人一樣,也不是什麼善茬。 老李太太,聽過翠芬氣喘吁吁地,說完事情的經過,剛要給她道歉。 又聽到她說,要把那寶貝公雞殺掉,給孩子補身子就不幹了,頓時也火冒三丈。 “你這個騷老孃們!真是給臉不要臉,怎麼這樣的不講道理,怎麼這樣護犢子。 它就是一個公雞,也不是個人,你還能把她怎樣。 要是不講理地說,是你家的孩子先招惹,我家那隻公雞的。”老李太太也開始在氣憤中罵道。 “老棺材秧子!我就是不講理,你還能把我怎麼地。我家孩子今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臉上要是留下疤痕。 我和你沒完,我要你的老命。”真是罵人沒好嘴,打人沒好手,翠芬罵完,還真的要動起手來。 “你這個騷狐狸精!一個破事還沒完還能怎麼地,你還敢殺人呀。 找個小白臉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給你臭美嘚瑟的,也不知道磕磣。”老李太太也是口無遮攔地罵道。 如果別人對你有一種猜測,你立即表現出超乎尋常的憤怒。 那就證明這個人猜對了,翠芬此時就是這個樣子,兩個女人之間相互對罵道。 什麼樣的話傷人就罵什麼,什麼樣話難聽就說什麼,七百年穀子八百年糠,都在攻擊對方的要害。 當翠芬聽到,老李太太嘴裡,罵出養個小白臉,這幾個難聽的字眼時。 憤怒得臉部,便開始扭曲起來,額頭青筋暴起,眼珠發紅,嘴裡兩排牙齒,上下咬合吱吱作響。 這已經深深地,刺激到了她的痛處。頓時好像失去理智,像一頭發了瘋的大荒之上的母狼,唾沫星子四濺。 上前一把拽住,老李太太的衣服領子。然後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大嘴巴,便與她很快廝打起來。 老李太太在這個屯子裡,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後依仗自己大兒子,在當紅鬍子,還有個兒子也身強力壯,當然也不畏懼她。 翠芬此時一改平日常態,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潑婦。 讓人看到了她,隱藏人性中的另一面。他討厭小白臉子這三個字,雖然天嘯就是這個身份,但她也不想被人揭穿。 她想把這個秘密永遠隱藏在心裡,但任何一個秘密,要讓三個以上的人知道,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其實我們一個人,對愛的選擇,外人是無法揣摩的。 外人看起來的,那些瘋狂和偏執的行為,其背後都有著這個人,內心深處非常刻骨的心理需求。 人與人之間的匹不匹配,只是那些不身在其中的旁觀者,做出一場自己的審判。 這樣的事情,只要放在自己身上,就不能一概而論了。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一場婚姻是無緣無故的,就是那些掖掖藏藏,不敢公開的苟且也好。 相許相伴的背後,都有著自己的怦然心動,還有自己的深思遠慮。 看熱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不過他們誰也沒有,主動上前勸架。同時好像是在欣賞一場,炫目激烈的比賽。 假如他們其中的一個單獨的來,或許也會主動勸架的,可一旦融入一個群體之中,自己的表現往往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人們普遍心理上的,一種行為上的特徵。 在群體中個體的自我約束力,批判力和思考能力都會減弱,這也導致整體的智力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