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若聽過天嘯的話,知道跟他到寧古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在滋味無奈之中,只能戀戀不捨地下了車,雖然心裡還是不捨,但也只能聽他的話。 “這荒郊野嶺的,哪裡有可走的路,你該怎麼走啊!”淚眼婆娑的奚若,還是不捨地望著天嘯,又開始擔憂的悽悽說道。 “或許在這荒郊野嶺之中,本來是有路的,或者很寬很寬,但那是敢走的人少了,路上逐漸荒草就長滿了。 從此這條路就開始荒蕪起來,不過你放心,當我走過之後,就繼續有人跟上。 比如此時此刻的你就在這條路上,慢慢地走的人多了,這條路就回歸本來面目。”天嘯如此地回答。 然後奚若聽到天嘯嘴裡,大聲對拉車的馬吆喝了一聲,就向東南方駛去,並且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奚若孤零零地站在荒野之中,迎著當日的朝陽、迎著此刻的清風,一動不動目送著,心中所愛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漸漸的消失。 天嘯你作為一個男人,你的內心可否知道,你能夠走出這個小姑娘的視野,但永遠走不出,她對你的殷殷思念。 雖然你能夠暫時遠離她的身影,但卻永遠不能遠離,她對你的濃濃眷戀。 作為天嘯你來說,這樣的女孩子,你不去大膽地愛,不去大膽地把她擁到懷裡滋養,今生還在等待何人。 也可以這樣的說,她就是最適合你的人,茫茫人海選擇太多,但尋覓到適合的人難上加難,眼前的她就是你的唯一。 眼看著天嘯的背影,就像天上懸掛的風箏,開始還如盤旋著的雄鷹一般大小,並且還在漸漸的越來越小。 最後小得像只低飛的喜鵲,繼而又像只麻雀,慢慢地落入樹叢,不見了蹤影。想把他拽回來,無奈自己手中,沒有那操控風箏的線繩。 “郎天嘯你要回頭,萬丈深淵我都敢跳,即使摔個粉身碎骨也不足惜,我紐奚若真的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奚若朝著天嘯的背影,突然間不著邊際的喊道。 奚若一時間感覺到,自己長大了許多。其實長大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根本不用等到成人。 這樣的事情,只需要經歷一件難忘,或者遇到一個讓你放不下的人。 自從天嘯轉身的那一剎那,小姑娘的眼裡的淚水,就沒有斷流。看著他已經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 她的心跳驟然加快,身體也隨即顫抖起來,然後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放聲地,哇哇大哭起來。 這就是她心有不甘的所有表現,她好像預想到了,一種最壞的情況發生,而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如期回來。 心理學上有這樣一個片語,被稱之為超前焦慮,小姑娘奚若此刻就非常應景。超前焦慮源自對未來的過分擔心,同時也是一種不太合理的預想。 是指個體對未來事件,懷有過度的恐懼和擔憂,哪怕未來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很小,或者影響程度非常有限。 這種焦慮是對未來結果的不確定性,對失敗後果過分放大驅動,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狀態,往往與實際存在的風險不成比例。 奚若哭著哭著,奚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靜悄悄的一動不動。然後閉上那雙靈動的眼睛,耳邊聽著風的聲音。 她這輩子就有兩個心願:一是他在身邊;二是在他身邊。 就走此刻一別,她的心裡怎麼能不慌亂,此刻的內心世界已經坍塌粉碎,或許有很多的崩潰,都發生在這樣安靜的時候。 一般來說,一個異性對你死心塌地,愛個至死不渝和執迷不悟,那一定是圖你點什麼。 或者說想從你的身上得到收益,或許這種愛並不是真愛,不信你貧困潦倒,身體缺個胳膊斷個腿,那麼這種愛又該怎麼樣。 這絕對不是一瓢冷水,也不是危言聳聽,這應該是人類社會的現實,趨利避害才是人性。 天嘯沿著烏裕爾河而走,眼前的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與周圍的環境,相處得非常和諧。 腳下是一片鬆軟的,綠色草生植被,被白色細碎的鮮花點綴著,像似天上的雲朵。 稍遠處自然生長的松林,就像整齊排列著的屏風。透過屏風,有各種樹木,在陽光的對映下,發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輝。 天嘯坐在馬車上看著遠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