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嘯對自己的小媳婦,不能儘早生子延續後代,嘴上說不著急,但從內心來講,也是相當急迫的。
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每當觀察提供夫妻之間,晚上所睡覺休息居住的房間,他陷入了一陣思索之中。
屋大人少是凶宅,房子大會吸走人氣,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莫非自己居住的屋子太大了,天嘯這樣的懷疑著。
甚至感覺到夫妻二人的人氣,全部加起來,也不能支撐住如此大的空間,這樣對雙方的身體損害,也是可想而知的。
奚若暫時不能生孩子,或許就是自己和她,自身自帶的人氣,被房子消耗的太多。女人的身體素質下降,怎麼說都會影響生育的,男人當然也是一樣。
因為土地不肥沃,當然長不出好莊稼;沒有好種子,土地再肥沃,也當然長不出好莊稼,這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
天嘯躺在火炕上當即決定,換個相對小一點空間的房子居住,至於是什麼原因,一時間還不能告訴,自己的小媳婦。
大荒腳下的土地,被天上炙熱的太陽,曬了整整小半天,泥土都感覺到燙腳。樹木的影子下,都散發著被灼熱烘烤的氣味。
大荒廣闊的田地裡,既然是這樣的天氣,不時間仍然有人,為了一個簡單的活著,在辛苦地勞作著。
他們裸露著銅色的脊樑,雙腳踏在黃黃的麥茬上,汗水滲透了額頭,都來不及擦掉。自然而然地滑落到泥土裡,變成了滋潤土地的養料。
其實我們所有人都是這樣,都在辛苦中活著,哪個人活著都不是容易得,所以也無需讓人認為自己辛苦。
一天中的落日漸漸西沉下去,腳下土地所孕育的所有生靈,都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輝之中,讓人感覺到大自然的和諧
晚上吹來一陣東南風,空氣略微感到涼爽了一些。突然間天空中,又了一陣急雨,敲打著烏浴爾河兩岸,她所孕育的所有生靈。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在雨過天晴之時,天空在一片藍綠相間變幻著,偶爾還能看見太陽,透露出來淡淡的粉紅色彩。
這天下午時分,一個走村串戶外地的貨郎,肩上挑著一副沉重的擔子,來到來到了鶴鳴屯。
這個人的下巴上長著長長的發須,一張臉好像很多天沒有被清理,被厚厚的灰塵包裹著,粘結得就像野地裡,一堆乾枯的牛糞。
他渾身上下佈滿塵土,好像剛從灰堆裡爬出來一樣,一雙眼角沾著沒有處理的眼屎,瞪著一雙無神的目光。
一條黑色的褲子,襠部已經結滿了尿鹼,看上去硬梆梆的,長期得不到清洗的樣子;一副沉甸甸的擔子,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肩膀上挑著的擔子,擔子一邊一個很大的筐,筐的邊緣綁著自用的草蓆,還有些供自己吃的米麵糧油,簡單的鍋碗瓢盆。
也無需怎麼樣去想象,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整日在外漂泊的艱辛,整日的在外居無定所。
偌大的筐裡面盛滿了,各式各樣的家庭必備的日常用品,好吃、好玩、好用的東西應有盡有。
他一隻手扶著擔子,一隻手裡拿著撥浪鼓,不斷地在搖晃著,嘴裡哼唱著蒼涼低沉的小調。
“一更裡,小寡婦,珠淚汪汪。想男人,在黑河,他把命喪。罵一聲,外國佬,喪盡了天良。大不該,把奴夫,推進了大江。
二更裡,小寡婦,兩淚淋淋。我丈夫,再不能,轉回家門。家中裡,撇下了,年邁孃親。可憐她,只哭得,湯水難進。”
這個貨郎嘴裡一邊哼唱著,一邊在屯子裡慢慢地走動著,一雙眼睛也在不住地打探著。
由於他隨著擔子的節拍,一邊走一邊晃動,腰上纏滿了的各種琳琅小物件,隨著他的腳步,在腰間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