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心裡知道,突發的災難已經避免不了,那麼就要面對。她們在此刻,即將要和這個兇殘的紅鬍子,展開一場生死之間的殊死搏鬥。 其實在面臨著滅頂之災的時刻,我們每個人的求生慾望,都是極其強烈的。 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儘快的躲避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但翠芬和奚若娘倆,沒有那麼去想。 她們同時想到的就是,把在李懷水懷裡,正在掙扎的孩子凌栩,盡全力的搶回來,以此免受到她的傷害。 或許她們娘倆個的身體,都各自在醞釀一種力量,那就是潛藏在意識底層的,一股神秘並且巨大的力量。 一個人自身潛在的力量,是人類原本就存在的,只是沒有被開發出來,或者被忘卻了它的使用能力。 這種力量也可以成為一個人的潛力,並且能夠完全控制一個人,身體的動能狀況和感覺,不過這種力量,既能逃命也能致命。 此時小碧城看了,李懷水懷裡的凌栩一眼,她在這個充滿著恐懼的屋子裡,她更加的顯得可有可無。 是的,榨不出油水的她,不可能成為被綁架的目標,顯然她被忽視了,她瞪著一雙藍色的眼睛轉了轉,慢慢地從屋內溜了出來。 李懷水歪著醜陋的大禿腦袋,一雙可怕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發著貪婪的眼光,又直勾勾地,停留在奚若的身上。 翠芬冷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準備著做出最後的反擊。 這時只聽她嘴裡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然後猛然地一個轉身,正面撲向身後的李懷水,本想搶過他拿刀的手。 可是反應機敏的李懷水,向後一個躲閃。翠芬的雙手竟然緊緊地,握住他手中,那把尖刀的刀刃。 鮮血從翠芬的指縫裡,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染紅了腳下的泥土。 李懷水萬萬沒有想到,身體柔弱的女人翠芬,在這個應該選擇,生與死的時候,會選擇這般的反抗。 他當然想不到,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反抗是不需要考慮的。 他當然也無法估量到,一個母親的內在潛力到底能夠有多大;也很難於理解,這種爆發的力量,是處於她身體的哪一部分。 翠芬在瞬間,所做這樣超乎想象的事情,是所有母親的一種本能意識驅使,因為她的孩子受到了傷害。 經過翠芬的身體重重撞擊,李懷水跌跌撞撞地,向後面退後了幾步,孩子凌栩脫手摔倒地上。 他單手持刀換做了雙手,非常吃力地想把尖刀拽回。可是勇敢的翠芬,把刀這把刀攥得太死了。 李懷水使盡力氣,來回拽了幾次,也沒有拽出來。惱羞成怒的他,怒目圓睜咬緊牙關,使盡全身力氣,雙手握刀向她前胸刺去。 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不加任何地考慮,在倏忽間就把手中尖刀,插入了一個女人柔弱的胸膛。 我們不禁想問一句話:作為一個男人的李懷水,你是否清楚地知道,也許這個世界,對你有所不公平。 生活也對你有所不公平,也許你平日也倍受挫折和磨難。但就是你拔出尖刀,面對弱者的藉口和理由嗎。 凌栩借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爬到門口處,愣愣的回頭看著,李懷水和姑姑翠芬,在地中央僵持著。 當他看到滿地流出的鮮血,哇的一聲啼叫起來。聽到凌栩的哭聲,一股強烈的電流,擊中了處在惶恐中奚若。 奚若也看見了,地上慢慢流動的血,那是自己母親的血。難以忍受地抽搐一下,嘴裡發出一種恐怖的喊叫。 無意識地一步竄到,李懷水的身後,伸出纖細的手指,鐵鉗般死死扣住他的喉嚨。 相比奚若,李懷水的身體,也太強悍了一些。身輕如燕的小姑娘奚若,用盡全身力量,也沒有把他拖倒在地。 索性她雙腳離開地面,扼住他的喉嚨,感知到自己的手指甲,已經深入他的血肉裡。 李懷水已經漸漸的感到,今天遇到了硬茬口,沒有想到這對母女,面對危險是這般的反應。 屢屢採盤子,就是防備他們家的男人,其他的都考慮到了,就是這一點他沒有想到。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無奈之中鬆開攥刀的手,反過手用力撕拉,死死扣住自己脖子奚若的手。 此時倒在地上的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