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得應了一聲後,隨著那老僧一起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他偷眼觀瞧,只見那老僧雖然外表上老態盡顯,但行走之時卻幾乎足不點地,腳下如行雲流水,而且他悄悄放出神念去,只覺得對方體內似乎有一種十分特殊的力量,與那小沙彌身上的有些相似,但又遠遠強大許多。
至此,他方才真的相信,佛門之中的確是有修煉之術,只不過平日裡並不顯現出來,甚至或許也不是這寺院中的每一個僧人都能夠得知並練習的。
他這邊偷偷打量那老僧的時候,對方似乎全無所覺,只是一邊行走一邊隨意指點著寺中陳設,為凌展做著介紹。
不過凌展這時也沒什麼心思瞭解這寺院如何,聞言只是隨口敷衍幾句。
好在那老僧走得極快,方丈室又不甚遠,所以不一會兒幾人便已來到目的地。
進入了方丈室之中,那老僧吩咐小沙彌下去沏茶,隨後邀請凌展在室中坐下,施了個佛門禮節,道:“施主,方才你詢問那女施主相貌,本來老衲是不便隨意透露的,不過看起來這件事蹊蹺甚多,我若不說,恐怕您更加誤會,所以老衲也只得勉強告知了。”
他說話間,將右手一抬,單獨伸出一根食指,當空虛畫,霎時間只見一道淡金色光芒自他指尖生出,憑空勾勒出一副圖畫來,數息之間便顯現出一副人臉模樣。
凌展看這老僧一番施為,心中越發篤定,不過他也不立刻詢問,只是仔細觀察著那副肖像,待對方畫完的一刻,他不由得一皺眉,脫口問道:“大師,凌展有幸得見佛門妙法,幸甚幸甚,想來您方才所畫,便是那女子的真實相貌了?”
老僧聞言又是一禮,道:“施主所言不錯,老衲雖然不曾學過繪畫臨摹之法,不過我方才施展的,乃是佛門三十六秘法中的心眼通,我心中想著什麼,便能畫出什麼來,絕不會有半點差錯,施主放心便是。”
聽他說得自信無比,凌展眉頭反而皺得更緊,半晌才舒展開來,道:“好,此事我已知曉了,多謝大師相告。”
說著,他又抬頭望了一眼那副肖像,彷彿要將其仔細記在心裡一般。
但恰在此時,那小沙彌已然沏好茶送來,當他剛剛走到門外時,那老僧連忙將手一揮,空中的金色筆畫瞬間消散,再不見半點蹤影。
小沙彌彷彿全無所覺一般,進來放下茶具之後,先是分別沏了兩杯茶來,隨後便在那老僧吩咐下去院中守著,不再留於方丈之中。
隨後只見那老僧臉上堆笑道:“施主請見諒,本來我佛門弟子需守清規戒律,似那女施主的相貌本不該記在心中,因此事太過特殊,老衲才不得不將此事暫時記下,正是想到您來時必會相詢,不過這等事情卻是不好讓弟子僧眾們見到。如果施主您還沒記下那女施主相貌,老衲還可重畫一次,供您觀看。”
聽他如此說,凌展便搖了搖頭,道:“罷了,我既然已經看過,就不必再看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道:“大師,方才您說這心眼通之法,乃佛門三十六秘法之一,卻不知那另外三十五種秘法,都有些什麼妙處?”
聞聽此言,那老僧卻苦笑了一聲,道:“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施主既然相詢,老衲本不該隱瞞,只可惜我方才雖然說是三十六中秘法,但是其中失傳者甚多,老衲所知的,也不過是其中四五種罷了,如果施主不嫌棄,我便為您試演一番。”
說著,只見他站起身來,寬大的僧袍無風自動,便在這方丈斗室間施展起佛門秘法來。
少頃,待他收功坐下,凌展眼見其所施之法果然只有四五種罷了,不禁輕嘆一聲,道:“看來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定數,要我凌展今日將寶物奉還佛門。”
說話間,他雙手抬起,手掌虛空震盪,指尖憑空劃出種種奇異符號